因為祁鬱答應給自己做人體模特的事,南傾一上午都難掩興奮。
吃了早餐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根據腦海中上午的那一瞟嘗試著先練練筆防止到時候太緊張出錯。
明明隻是隨意的一瞥,可祁鬱肌肉的結構與腰腹的線條卻清晰的存在腦海中。
畫筆在素描紙上勾出一道道流暢的線條,南傾滿目都是認真。
一筆一筆的勾勒,一幅以窺探角度半隱半現的男性上身軀體構造圖逐漸成型。
朦朧的光影畫麵呈現灰暗,由於隻是一瞥,雖然腦海中畫麵很清晰,可畫出來時南傾卻無法精準表達那種塊麵結構感。
腹肌的輪廓呈現在素描紙上的是氤氳朦朧過的,一眼會讓人心動卻沒有太大的清晰結構。
南傾盯著這幅畫,心跳有些快。
她畫出的是自己大腦加工添加感情的圖,是隔著紗布看人氛圍感大於真實感的偷窺圖。
南傾看著桌上的圖,臉發燙,昨晚的熱烈在腦海循環。
思緒越飄越遠,心裡想的越來越雜,擾的她思緒有些亂。
連忙把畫反過來扣在桌上,南傾拍了拍自己的臉保持清醒,狠狠的吐了口氣。
南傾啊南傾,這可不像你。
這是神聖的枸畫,不要多想,不要代入主觀意識。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南傾緊繃著麵容一本正經的把還沒完成的畫翻過來。
眼睛一看到這幅偷窺視角的畫,心又亂了起來。
南傾氣得把畫直接翻了過去,心靜不下來,沒有繼續畫下去的必要。
把畫收了起來,南傾看了眼時間。
上午十一點。
打電話問了殯儀館,確定今天有遺體送過去後,南傾開車直接去了殯儀館。
找點事做,讓自己冷靜下來。
十一點半,南傾抵達殯儀館。
車子剛到門口,就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
原本南傾沒在意,畢竟殯儀館內接待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奈何餘光一瞥,那串熟悉的車牌號映入眼簾。
顧家的車?
南傾擰眉,放慢了車速。
正好看到門衛室正在與保安糾纏的顧夫人。
秦叔板著臉,眼裡皆是不耐煩。
顧夫人在一旁罵罵咧咧,伸手要跟秦叔動手。
南傾看出了秦叔眼底的怒意,若是顧夫人真敢動手,秦叔估計能直接折了她那雙手。
“顧夫人。”在顧夫人動手前南傾開了口,從車內跳了下去。
她並不是擔心顧夫人被折斷手臂,而是不想秦叔臟了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秦叔和老館主在這南城似乎連黑幫都要禮讓幾分,但這是她惹來的麻煩。
不想臟了殯儀館的大門。
她這一開口,吸引了顧夫人和秦叔的注意。
還沒等秦叔開口問南傾怎麼過來了,顧夫人就紅著眼睛朝南傾撲了過來。
“南傾,你個狼心狗肺黑心肝的東西,我要替阿準送你下地獄!!”
顧夫人瘋魔了一般張牙舞爪朝著南傾撲了過來。
南傾眼底劃過冷意,下一秒抬手直接鉗製住了顧夫人的一雙手,眉目冷若冰霜:“要發瘋彆在這兒。”
她手上力道沒有收斂,微涼的雙手力氣大的嚇人。
顧夫人氣焰被她這一招直接卸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