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和顧家主為了這場訂婚儀式幾乎請了整個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想的是通過喬顧兩家聯姻讓顧家重新站起來。
卻沒想到,他們營造的花園成了埋葬他們的墳墓。
南傾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無聲勾唇:“顧夫人,看清楚了,這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三個月之內,收不到錢,我們法庭見。”
既然顧夫人一向喜歡操控輿論,她便用輿論將她親手拉下神壇。
現場一片狼藉,南傾一身清冷出塵,如同剛出淤泥的蓮花,潔白高貴:“我目的已經達成,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
她轉頭,看向顧準:“祝顧少早日成婚,兒孫滿堂。”
這句話,諷刺至極。
顧準都訂兩次婚了,每一次都被人當眾逃婚。
顧家又淪為笑柄,誰還敢跟他顧準在一起?
縱然他再優秀,顧夫人這種婆婆誰敢要?
顧準這一生恐怕都難成婚,彆提子孫滿堂了。
這些顯然與南傾無關。
她踩著休閒鞋,手裡拿著顧夫人寫下的借條,與牧稚在眾人的注視中揚長而去。
唯留下顧家狼狽不堪。
蒲毅盯著她離開的背影,邁開腿追了上去。
南傾和牧稚走到大堂,身後傳來蒲毅的聲音:“南小姐,請等一下。”
南傾隻當沒聽到,牽著牧稚往前走。
蒲毅小跑上來,在門口拉住了她:“南小姐,我們還沒留下聯係方式呢。”
南傾冷漠抽出手:“我對你沒興趣。”
牧稚擋在南傾麵前:“聽不懂人話?我家傾傾瞧不上你。”
蒲毅挑眉,不以為意:“彆說氣話。”
“我與顧家隻是合作關係,你沒必要遷怒我。”
他攤手笑道:“我與顧準不一樣,在這南城,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論財力能力地位,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到第二個。”
這話出來,牧稚直接笑了。
“你們這群男的是不是都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抬頭看看吧,在這南城你算什麼啊,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蒲毅被牧稚懟的臉色黑了下來,不耐煩的看她:“彆找存在感,老子對你沒興趣。”
南傾看出他眼底的狠意,將牧稚護在身後,手摸上了手腕橡皮筋裡藏著的銀針,內心對這人下意識防備。
蒲毅這人是這兩年才出現在南城的,南傾並不了解他,但總感覺他身上有一股子陰狠的氣息。
南傾接觸的人很多,通常第一感覺都很準,蒲毅這人不簡單,她不想多接觸,冷下臉來。
“我對你沒興趣,蒲總若是無聊,有的是人陪你玩。”
正常人說到這個地步了,臉皮再厚也該識趣離開,蒲毅卻毫不在意。
“沒興趣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對你感興趣,了解一下,我不會讓你失望。”
他說著,就要上前。
南傾垂眸,擋住眸中狠意,手中銀針蓄勢待發。
身後腳步聲響起,不等蒲毅靠近南傾,祁鬱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傾傾,結束了嗎?”
祁鬱的聲音傳來,如同一雙無形的手,撫平了南傾心底的緊張。
意識到蒲毅身上陰冷氣息的牧稚在聽到祁鬱聲音時也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沒來由的鼻尖一紅。
嗚嗚嗚,祁教授太偉大了,這種時候出現真的安全感爆棚啊。
聽到動靜的蒲毅抬眸,朝入口處看了過去。
傍晚昏暗的光線下,宴會廳大堂亮著一盞盞水晶燈,外麵寒風蕭瑟,祁鬱一身黑色大衣,踩著台階走上來。
長腿交替,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朝著南傾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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