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老神在在的大小姐條件反射的靠邊停車,打開車門走下來立正站好。
祁鬱送南傾到大門口,牧稚目光恭敬的看著祁鬱,九十度鞠躬:“祁教授好。”
牧稚與南傾不一樣。
南傾隻是旁聽過祁鬱的課,但牧稚卻是實打實的祁鬱教了四年的學生。
這四年她沒少被祁鬱折磨,對他是打從骨子裡帶出來的敬畏。
前一秒還拉著自家老婆確認自己地位的祁教授,這會兒收斂表情,朝牧稚微微頷首:“出了學校不用這麼客氣。”
哪能不客氣?
牧稚站得筆直,在南傾麵前咋咋呼呼的她這會兒在祁鬱麵前罰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應該客氣的。”
祁鬱聽到這話,太陽穴狠狠的跳了兩下。
牧稚是南傾的閨蜜,這會兒要認他做“父”,那他算什麼?
祁鬱也就比他們大五六歲,偏偏又不能生氣。
隻是臉色僵硬的糾正:“我比你們沒大多少。”
“你與傾傾是好友,以後叫我名字就行。”
牧稚想也不想:“好的祁教授。”
祁鬱:“……”
南傾眨了眨眼睛,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兩人。
她第一次在牧稚臉上看到這麼嚴謹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在祁鬱臉上看到欲言又止無話可說。
眼見氣氛僵住,南傾輕咳一聲,朝祁鬱攤開了手:“你回去上班吧,我們走了。”
祁鬱把包遞給她,目光瞟了眼一旁站軍姿的牧稚,突然抬手扣住南傾的腦袋。
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中,男人俯身吻了吻南傾的額頭。
很輕的一吻,南傾僵硬當場,牧稚直接嚇得瞪大了眼睛。
祁廳長麵不改色:“晚上我與朋友有聚會,可能晚點回家,不用等我。”
牧稚眼睛瞪得像銅鈴,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倆什麼時候親密到這種程度了?
南傾騙子!
南傾本人也很懵,怎麼就突然親她了?
餘光看到牧稚驚掉下巴的沒出息模樣,南傾默默吐了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她這麼傻。
她點了點頭:“好的。”
話落,不等祁鬱說話,拉著牧稚就跑回了車裡,生怕祁鬱再抽瘋乾出點什麼來。
直接把牧稚扔副駕駛,南傾開著車一腳油門快速離去,一直到後視鏡裡沒有祁鬱的身影。
牧稚才狠狠吸了一口氣,重獲新生:“我剛看到了什麼?”
大小姐轉身抓著南傾的手:“祁教授親你了!”
南傾心跳的厲害,額頭被祁鬱親過的地方仿佛留下了烙印,灼熱到難以忽略。
但麵對牧稚,該死的勝負欲上線,她表現的一臉平靜:“你看錯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嚇得出了汗。
大冬天的,南傾隻覺得渾身都很熱,一定是車裡空調開太大了。
牧稚瞪著一臉平靜的人:“南傾,我沒瞎。”
她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你說吧,你倆背著我到哪個程度了?”
牧稚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多。
南傾無奈:“我不是說了我們試試嗎,以後萬一真成了,你叫我一聲師母也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這是你對師母說話的態度?
牧稚直接被她乾沉默了。
好樣兒的南傾。
“祁教授說了,下次見麵叫他名字就行。”大小姐傲嬌。
南傾但笑不語。
她賭牧稚叫不出口,再見一百次還是恭恭敬敬的立正敬禮叫祁鬱祁教授。
城南開了一家俱樂部,牧稚拉著南傾大搖大擺往台球廳而去。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