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夫人和南傾的熱聊中,車子抵達山莊。
現場被包場,門外站滿了保鏢。
桑管家下車,替祁夫人和南傾打開了車門。
這會兒陽光正好,微風拂麵,祁夫人先下車,回手牽南傾。
出來迎接他們的各位夫人走出來,看到的就是不可一世向來瞧不起任何人的祁夫人,親自伸手把車內的人牽出來。
陽光灑下來,南傾那隻白皙纖細的手握在祁夫人掌心,隻是一隻手,都讓人覺得驚豔。
那是一雙破了無數案子,送走了無數人的手,每一隻手指都纖細修長,修剪的乾淨的指甲,粉潤飽滿的甲床。
幾人不自覺盯著車門。
南傾從車門傾身出來。
黑色長發隨風飄蕩,隨著她下車的動作,長發飄蕩到耳後。
露出那張清冷白皙的側顏。
呼吸停滯間,她站直了身子,一個不經意的抬眸看了過來。
身後是特培的紫金竹林與潺潺流水,微風吹過竹林“簌簌”聲響。
南傾一襲白裙淡雅風韻,眉眼清冷帶著幾分悲憫,如同緩緩從畫卷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一般,美的讓人心顫。
現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多看了她好幾眼,這張臉,是無論男女,看一眼都會被驚豔到的存在。
或許五官不是流行的濃眉大眼審美,但她自帶疏離卻又裝滿悲憫的眸子與這一身渾然天成的古韻淡雅,是獨一份的。
彆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她站在那兒,就有一種飽讀詩書悲憫眾生的遺塵之美。
就算是牧稚,也被今天的南傾狠狠美到失語。
她張了張嘴,還沒尖叫出聲,就被自家母親頭也不回的捂住了嘴。
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南傾,有一種自己高攀了一個神仙的感覺。
雖然她從小與南傾一起長大,無數次感歎南傾的美。
但說實話,南傾的風格都很簡單,清一色的黑白灰沒有任何裝飾怎麼簡潔怎麼來。
她總覺得太繁瑣的裝飾會影響她的工作。
也懶得花心思盛裝打扮自己。
最近一次這麼美,還是在她的成人禮上,顧夫人背著她舉行了成人禮。
不顧她的意願給她套上了禮服,雖然化妝師技術不是很好,但那時候的南傾臉上帶著稚氣,依舊美的不成樣子。
其實,南傾也並不是一直這麼隨意。
小時候,南家人都還在。
全城的人都知道,南家出美人。
南傾的父親母親顏值都很高,南傾的父親是斯文儒雅的長相,南傾母親是南方人,風水養人,她眉眼如畫,天生的美人胚子。
南傾完美結合了父母的優點,她的父母都很愛她。
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把所有的愛傾注在她身上。
小時候的南傾任何時候都被打扮的粉粉嫩嫩的像個小糯米團子,公主裙都是南夫人和南家主為她找人量身定製,或是南夫人親自做的。
時間太久,久到牧稚都快忘了,小時候她最羨慕南傾有穿不完的漂亮裙子了。
後來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南傾如同落難的公主,被迫一夜之間體驗了人間疾苦。
顧家根本沒有精心養護她,她這種小玫瑰逐漸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