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則在一旁開始默默掏出手機:“那我得讓酒店增加幾桌菜品才可以。”
南傾看著祁家主和祁夫人完全為自己考慮的畫麵,微微一笑:“謝謝。”
“這孩子,客氣什麼。”祁家主笑看著南傾,打趣道:“你都喊你阿姨媽了,我這還沒聽你喊過爸呢。”
“就盼著婚禮到了,能給了改口費後聽你親口喊一聲爸。”
南傾一愣,有些害羞。
對祁夫人改口也是因為開了個玩笑,南傾也就習慣了。
沒想到祁家主看起來這麼嚴肅的人,也會在意自己隻喊祁夫人媽沒喊他爸。
祁鬱走上去,從身後將南傾圈入懷中,懶洋洋的掀開眼皮看向自家父親:“您這算什麼。”
“我老婆也沒喊過我老公呢。”
南傾一愣,不太確定:“我喊過吧?”
沒有嗎?
她怎麼記得有過?
祁鬱不認賬:“以前喊我祁教授,後來叫我祁廳長。”
“老婆,我全部家當都給你了,也改個口唄。”
南傾輕咳一聲,在祁夫人和祁家主一臉寵溺的表情中,在祁鬱耳邊輕輕的喚了一聲:“老、公!”
她清冷的嗓音帶著節奏一字一句的話語,分明是笨拙的語氣,卻撩的祁鬱一顆心酥酥麻麻的。
男人眸色漸深,摟著她腰肢的手無聲收緊。
喉嚨滾動,好久才低低的“嗯”了一聲,看南傾的眼神卻不對勁起來。
南傾若無其事的推開他,拉著祁夫人走到一旁確認婚禮的最終流程與細節。
…
三月初,農曆正月二十六日,婚禮倒計時兩天。
殯儀館,南傾一早就接到了電話,今天會送來一位逝者,港城那邊最大黑道的二當家,送貨過程中,中對家埋伏慘死。
連夜送往內陸,原本是想要老館主親自完成入殮工作的,可老館主如今不在,隻能南傾來。
天還沒亮,南傾迎著月色抵達殯儀館。
車還沒靠近殯儀館就被一隊身著西裝的打手截停。
南傾透過車窗看出去,殯儀館附近黑壓壓的一片被圍的水泄不通。
明裡暗裡各種勢力摻雜在一起,天將亮未亮,雲層黑壓壓的掛在天上,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暗處的勢力見南傾的車被攔截,隱隱躁動。
南傾察覺到暗處的殺意,連忙拉下手刹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示意暗處的眾人不要輕舉妄動,她抬眸,鎮定的看向攔著自己的人:“我是入殮師,放我過去。”
對方身材壯碩,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你?”
眼神裡滿是不屑。
南傾擰眉,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擁有以貌取人的傻。
來之前都不調查一下他們的目的地是掌握在誰手裡嗎?
空氣中隱隱有血腥味,南傾抬眸看了眼殯儀館門口。
車軲轆印一路往殯儀館大門內難掩,地上還有血跡。
她沒說話,掏出手機正準備撥通電話。
大門口先一步傳來動靜。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長相痞壞的男人邁著淩厲的步伐走出來,不耐煩的問:“讓你們去請南先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