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一臉真誠地說道:“杜公,既然你的手指已經治不好了,何不死馬當活馬醫,一旦治好了呢?”
杜如晦也是老狐狸,見王遠堅持,估計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點頭說道:“好吧。”
轉頭對那縣令說道:“三弟,給我找處清靜之所。”
王遠疑惑地問道:“這位大人是?”
“吾家三郎,杜楚客。”
王遠連忙施禮道:“原來是杜大人,失敬了。”
杜楚客擺手道:“無妨。”
王遠掏出自己的文牒,說道:“還請杜大人幫忙,學生與幾個兄弟落戶齊王莊。”
杜楚客轉頭說道:“劉主薄,此事務必辦好!”
“喏!”
身後馬震幾人拿著王遠的文牒,跟著那人走了。
王遠對李大壯幾人說道:“大壯叔,你帶鄉親們和外麵的兄弟去買糧,另外再買一車粗鹽,務必將馬車全部裝滿。”
“喏!”
“許大哥,你們幾個先去外麵等著。”
“喏!”
眾人走後,院中隻剩下了王遠和杜如晦兄弟兩人。
杜楚客說道:“小郎君,請隨我來。”
杜楚客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小屋,三人進去後,杜楚客搬來蒲團,說道:“二哥,小郎君安心診治,我去煮茶。”
王遠知道他這是要避嫌,開口說道:“杜大人,不必避諱,很快便可治完。”
三人跪坐下來,王遠跪坐在杜如晦對麵,中間隔著一張胡桌。
“杜公,把手給我。”
杜如晦將手放在胡桌上,王遠輕鬆將繃帶解開。
隻見整個小指腫的像一根胡蘿卜,連帶著其他手指和手掌也一片腫脹,手上塗著一層藥膏。
王遠裝模作樣的聞了一下藥膏的氣味,皺眉說道:“杜公,可否將這些藥膏洗淨?”
杜如晦點點頭,示意杜楚客去取水。
杜楚客端來一盆清水,杜如晦忍痛將左手洗淨,露出青紫的小指。
王遠說道:“新傷不久,還有的治。杜公,若是信任小子,那小子就開始治療了。”
杜如晦點頭道:“可,儘管施為。”
“杜大人,我需要點根蠟燭或者油燈,再拿些繃帶,找根木根或者竹片,這根手指需要固定住。”
很快,杜楚客便點上油燈,放到胡桌上,又出去找其他物品。
王遠從懷中拿出一個針線包,取出一根銀光鋥亮的細針,開口說道:“杜公,忍著疼痛,很快便好。”
杜如晦笑道:“還能疼過剛傷之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