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夾雜著濃鬱的血腥氣和硝煙味。
陸啟山也看到了趙蒹葭,“卑職參見殿下!”
“陸卿,端王呢?”
“端王被爆炸箭矢射中,受傷了,正在那邊的營帳裡爆炸!”陸啟山道。
趙蒹葭僵硬的點點頭,快步來到了端王所在的帳篷裡,他看到了滿臉血肉模糊的端王。
那都是被爆炸箭矢崩出來的傷口。
“卑職參見殿下.......”
“無需多禮!”趙蒹葭擔憂的道:“你還好吧?”
“看著嚇人,就是皮外傷。”端王打了個哈哈,“不過多虧了我這盔甲,要不是被盔甲擋了,這一箭,能把我小命給要了。”
趙蒹葭抿著嘴,又看了一眼趴在那裡的趙吉,他傷的更嚴重,手腳都是鐵屑,軍醫正在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姐,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咱們這一次起碼殺死了三四千人,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敢來犯了!”
曾幾何時,趙吉還是那個那個掛著鼻涕泡,跟在她屁股後麵要糖吃的小男孩。
而此時,卻成了一個真正的丈夫。
“你們好好休息,晚上,我來守夜!”趙蒹葭說了一句,便上了城牆。
趙葡萄跟西瓜也上來了,她們二人也有不同程度的負傷。
就算她們不說,看著城牆上被炸出來的坑窪,城外那堆砌成小山的屍首,她也知道白天的守城戰有多難。
“先休息,晚上陪我守夜!”趙蒹葭靠在椅子上,隨即閉幕眼神。
二人什麼也沒說,就靠在城樓柱子上休憩。
這一夜,敵軍佯裝襲擊了三次,擾的趙蒹葭心力憔悴,直到天亮前,他們才又一次發動了襲擊。
不過,通州有點,燈光將四周照亮,所以偷襲並不容易。
但是在守城的第二天,這些人繳斷了通州的電路,守城再次變得困難起來。
不過這一天,餘虎趕到了,他在外側對敵軍發起了突襲,但是由於聯軍準備充分,這一戰並沒有太多斬獲。
可還沒等趙蒹葭高興,聯軍就分出一部分去拖延餘虎,剩餘大軍,便發起了自殺式的襲擊,聖王軍傷亡加劇,不得征調民夫守城。
守城四天,曆經二十餘次作戰,眾人身心俱疲,城門也被摧殘的不像樣子,要不是通道已經被堵,通州已經被拿下了。
可現在的通州就是個篩子,地下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個洞穴。
趙蒹葭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或許等其中一個打通,就是通州城破之時。
就在這時,趙蒹葭卻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晚上被人趁黑用箭投射進來的。
寫這封信的,是襄北太守王敬直。
襄北城是北地有數的大城,而襄北王氏,更是北地數一數二的世家門閥。
當初太祖皇帝為何要往南遷都?
就是不想被這些氏族限製,即便這些年一直在想辦法削弱世家實力,但效果微乎其微。
但凡手段狠一點,北地立馬會冒出數股起義軍。
所以,太祖妥協了,她翻看過太祖皇帝留下的手冊,上麵就記錄著,他與北地世家達成的口頭協議。
趙與世家共治天下!
他扶持起南方氏族欲和北地世家抗衡,結果南方氏族卻成立了新黨。
趙蒹葭拆開信封,信中,王敬直開口尊臣,一口一個救駕勤王,她起初還挺高興的。
可後麵,王敬直卻是赤果果的暴露了他的野心。
他想讓趙蒹葭嫁給他,如此可發兵解聖王軍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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