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去北涼購買軍資用品,快則十天,慢則半個月。
領地就拜托諸位了!”
“陛下,我陪您一起去!”趙吉道。
“不用,領地正值用人之際,去北涼的路很安全,朕不需要過多的保護,那反而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趙蒹葭交代了一句後,冷著臉離開。
她看得出來,端王父子都在為陸源開脫,可當著陸啟山的麵,他們都不敢說。
可紅姑已經見了陸啟山了,她不相信陸啟山不知道陸源在北涼做了什麼。
按理說,她早就應該把陸啟山給趕走,可陸啟山一片丹心,又有大才,她實在是舍不得。
她不知道陸啟山知道了多少,倘若有一天身份暴露,她又該何如麵對,如何處置陸啟山。
或許真到了那一天,就是她跟陸源王見王的時刻。
她一路北下,三天便抵達了北涼。
時隔兩個月再入北涼,北涼四處姹紫嫣紅,生機盎然。
無數船隻在內河運轉,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被吊上岸。
這讓趙蒹葭想到了白玉京的京畿河,那是京城最大的貨運碼頭。
此時此刻,北涼的繁榮和底蘊,已經不輸白玉京了。
她心中暗暗歎息,隨即快步入城。
城內的人都認識她,也不敢阻攔,甚至還親自護送她前往太守府。
不過趙葡萄等人還是被攔在了太守府大廳內。
趙蒹葭冷著臉上了樓,想著該如何要說法。
可當他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瞬間,她頓時愣在了原地!
隻見,紅姑坐在陸源腿上,腦袋後仰,如瀑的長發自然垂下。
她雙肘撐在案牘上,麵色微紅,口中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哼吟。
陸源好似在與她密談,那嘖嘖的聲音,居然讓趙蒹葭心中驀地刺痛。
那一刻,她竟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樣。
紅姑扭頭看向門口,當她看清楚來人,也是一陣慌亂,“大老爺,夫人!”
陸源一陣冒火,“懂不懂一句,進來不知道敲門先?”
可聽到紅姑的話,他抬起頭,看到來人時,頓時傻了,“蒹葭!”
臥槽
趙蒹葭為什麼在這裡?
為什麼下麵的人不通報?
陸源大腦宕機了,他似乎忘了,自己曾經下過一條命令,趙蒹葭過來,不需要通報!
此時,他正在跟紅姑學習駕車技巧,雙手拿捏方向盤,雖然還沒有掛擋,卻也蓄勢待發。
自他跟紅姑表明了心意,他就不再壓抑,主動出擊,廢了很久功夫,才打動紅姑。
不是紅姑口中說的‘需要才找她’,而是水到渠成。
他後悔了,早知道如此,他應該把門反鎖的。
紅姑下了車,搖上了車窗,本來有些慌亂的,可看著滿臉不敢相信的趙蒹葭,她又冷靜了。
她為什麼要慌?
事實就是如此,又何必解釋?
她站在陸源身後,慢條斯理的將頭發捆紮好,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趙蒹葭。
那淡然,讓趙蒹葭坐立難安。
她身體僵硬,表情凝固,看著局促不安得陸源,機械般的道:“沒事,你們繼續!”
說著,她扭頭就走。
轉身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視線有些模糊,那一絲酸楚,都成了嘲弄。
陸源追了出去,拉住了她,“你去哪兒?”
“當然是找旅館安頓,等陸大老爺辦完正事在上門拜訪!”趙蒹葭嘲諷道。
陸源道:“如你所見,我的確跟紅姑好了,她跟了我五年,我喜歡她,我要給她一個交代!”
趙蒹葭抽出手,“陸大老爺,你真的很奇怪,這是你的私事,你想愛誰就愛誰,想給誰交代就給誰交代,與我說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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