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文堯,苦笑一聲。
狗屁的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蘇大鐘啊蘇大鐘,你可把老子給害死了!”年文堯瞪了蘇大鐘一眼,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麵對皇帝的催促,年文堯乾笑一聲,“陛,陛下,這這......”
就算是足智多謀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不管怎麼說,隻要念出信中內容,他就有錯!
景帝不耐煩了,然後看向一旁的太子,“皇兒,你去念!”
夏承急忙出列,然後走到年文堯的身邊,見舅舅滿臉微笑,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接過信,第一眼,他整個人就傻了。
“父,父皇,這,這......”夏承都要哭了,這他娘的哪裡是捷報,分明就是喪報啊!
“你結巴了,快念!”景帝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他此刻也覺察到了不對,“不管信上寫了什麼,朕都能接受!”
夏承看了一眼舅舅,咬牙道:“武國公常青,在虎口渡蓄水多日,企圖水淹北涼,然虎口渡水壩不能承受其重,自行潰壩,水淹百裡,至虎口渡百萬百姓於危難,死傷無數!
因常青蓄水,這才導致東南雨水不能及時泄洪,因此引發東南洪澇.......”
夏承還沒念完,大殿內眾人一片嘩然!
支持常青的官員此刻都慌了。
景帝更是一陣頭暈目眩。
他在朝廷為了賑災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結果這大水是常青那狗東西造成的?
他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道:“常青他怎麼敢啊,那可是百萬百姓,他到底想做什麼?”
“陛下,武國公也是為了進攻北涼,這才想到用水攻!”
“沒錯,如果能夠拿下北涼,一些犧牲,也是能接受的!”
“太子殿下,信中應該有武國公大勝北涼的內容吧?”
夏承搖搖頭,繼續念道:“北涼暗中策反虎口渡伏波將軍海安,將常青哄騙至大景關外,和陸源合計斬殺常青父子。
而後設計詐開了虎踞關城門,因大水淹沒了陸地,虎賁軍無用武之地,至此......常青大軍全軍覆沒,虎踞關失守......”
“你說什麼?”景帝滿臉的震驚,此刻,他已經沒了方才的鎮定,有的隻是驚恐和憤怒。
他本以為這是捷報,卻沒想到,是北涼給他的當頭一棒!
特彆是全軍覆沒這一句話,更是讓景帝心驚膽戰,心中對北涼的恐懼又上了一個台階。
他一個沒站穩,直接從案牘上滑落在地。
“陛下!”年文堯大驚失色,第一個衝了上去。
“父皇!”夏承也是急的不行,但是其他皇子已經圍了過去。
整個大殿已經亂作一團。
常青的支持者麵如死灰,他們知道,常青完了,他們也完了!
還以為常青會是英雄,卻沒想到,他連狗熊都不如。
虎賁軍最強的就是陸戰,他居然會想到用水攻北涼。
這是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
其他人雖然不是常青的支持者,但是朝廷吃了敗仗,他們也不好受。
有心人算了算,短短五年時間,朝廷在對北涼作戰上,已經折進去近百萬精銳。
這幾乎是大景一半的兵力裡。
大景,已經元氣大傷。
哪怕有薑信開疆拓土,亦是不能彌補損失。
而此時,年文堯急忙掐景帝的人中,才將他給弄醒。
景帝都疼的不行,他隻是裝昏,又不是真昏。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些人了。
剛才他有多意氣風發,此刻就有多狼狽。
他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隨即長歎一聲,“痛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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