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還好,若輸了,他有一萬個借口撇清乾係。
“卑職隻是分析時局,還需要方相定奪才是!”王弼根本不接茬。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方正有些惱怒,“你是大景關守將,你最了解這裡的情況,本相來時,陛下說了,要多聽你的意見。
現在公主還在北涼受難,你做臣子的,難道能忍?”
“卑職,不能忍,但卑職想了想,還是應該謀而後動!“
管你怎麼說,王弼就一句話,不出兵!
不出兵沒有功勞,但絕對沒有錯!
彆看方正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在這裡,他要真把王弼惹毛了,能不能囫圇離開都兩說。
兩人僵持不下,方正和氣的一甩袖子,“好好好,本相記下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
另一邊,陸源已經趕到了大夏關。
三國邊關實行的幾乎都是兵戶屯田製,也就是說,這裡的百姓,大多數都是軍戶繁衍。
兩百多年來,大夏關駐軍加上軍屬,人口超過了五十萬,妥妥的大城。
“參見首長!”
“首長,王大彪向您彙報工作!”
“說!”
“步兵旅斬首七千八百人,擒獲俘虜三萬四千人!”王大彪昂首挺胸的道。
“首長,曾六斤向您彙報工作!”
“說!”
“陌刀兵旅,斬首八千四百人,擒獲俘虜三萬五千六百人!”曾六斤齜著牙花道。
“首長,葛二毛彙報工作,斬首一萬三千二百人,擒獲俘虜五萬三千人......”
“火器旅吳四喜彙報工作......”
一眾旅團長站在街道兩邊,向馬背上的陸源彙報工作。
陸源走馬觀花,心情爽的像是三伏天悶了一口冰鎮的雷碧。
那些俘虜都已經被剝了盔甲,隻穿著一條褻褲,在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
最前頭跪著的,則是被剝光的李存永和陳遠等將領。
“陸源狗賊,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殺了本王!”李存永看到陸源,眼中滿是怒火。
“陸源,偷襲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攻城!”陳遠大罵道。
隨即那些將領都紛紛開罵。
“他娘的,敢罵大老爺!”鷹眼提溜著沾滿血肉的狼牙大棒,三兩步走上前,一棒一個不吱聲。
砰砰砰!
三兩下,就打的幾個將領腦瓜炸裂,紅的白的飛濺一地。
溫熱的血液濺射的陳遠二人滿臉都是,驚得其他人不敢再吱聲。
看鷹眼還要動手,陸源出聲製止,鷹眼這才意猶未儘的停手。
陸源下馬,走到了二人的麵前,抽出兩根煙,塞進了李存永和陳遠的口中,又幫他們兩個點燃,才說道:“兵者,詭道也,硬碰硬是蠢驢才乾的事情。”
聽到這話,李存永眼中的怒火迅速消散。
是啊,他打了一輩子仗,豈能不知道行軍大戰的本質是什麼?
“是我輕敵了,陸源,我沒佩服過誰,你算一個!”李存永道:“既然你贏了,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的人真的在天上?”
陸源夾著煙,呼出一口煙氣,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李存永露出半哭半笑的表情,“難怪北涼縣能在短短幾年內發展壯大!”
陳遠咬牙道:“陸源,就算你破了大夏關,也不意味著天下無敵,大夏百萬大軍,幾十萬騎兵,若朝廷動真格,你肯定沒好下場!”
“狹路相逢勇者勝,輸了還狗叫有意義嗎?”陸源撣了撣煙灰,隨即站起身,對著俘虜道:“想活下來嗎?給你們一個機會,一人給他們一刀,我讓你們活!”
“陸源,你好卑鄙!”陳遠雙目猩紅,看著那些士兵,“彆上他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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