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個少校,還沒上大刑呢!說叛變就叛變,簡直就是丟人!恥辱!”戴春風氣的化身清潔大師,將桌麵一掃而空。
“老板,程如海被捕叛變,這張達源還沒就職就栽了,上海副站長一職已經空缺好幾個月了,如今局勢這麼緊張,陳樹一個人可扛不住。”毛善擔憂道。
“副站長的事先緩緩,當下最要緊的是抓內奸。”戴春風道。
毛善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了,張達源從重慶轉香港,香港轉上海,路線和時間都是絕密,肯定是有人泄密,不然76號的人開了天眼不成。”
“就是不知道是76號安插了內奸,還是有人見錢眼開,賣了消息。”毛善苦笑著猜測道。
“不管他拜哪座廟,這個臥底一定要找出來!”戴春風憤怒道。
山城軍統總部向上海站下達了兩個指定。
一、不惜一切代價鋤奸。
二、找出76號安插的臥底。
軍統一個少校,被抓不到一個小時就叛變附逆,要麵子的戴老板豈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至於找臥底,隻是順帶。
戴春風分析,這個臥底極有可能埋在總部,而非分站。
陳樹得到消息後,一邊命令一大隊製定鋤奸計劃,一邊命潛伏人員打探消息。
軍統內部插了一把76的刀,這讓陳樹寢食難安。
他躲在租界,根本不敢冒頭。
天曉得那個內奸對上海站知道多少。
又或者張達源還會吐出什麼要命的。
危機沒解除前,陳樹都要小心活動。
他現在是76號、特高課的重點抓捕對象。
軍統這一係列的連鎖反應,陳安是不知道的。
此時,她正和兩個小夥伴一起快樂的吃西菜。
“陳安,要來點嗎?”林瀚笙捧著紅酒瓶,示意陳安。
“不要,不行,喝不了。”陳安搖頭,三連拒絕。
“好吧,”林瀚笙又看向顧曉曼,問道“來點?”
“來點來點,我們辦公室可沒有事兒婆,喝點小酒,無傷大雅。”顧曉曼示意林瀚笙倒酒。
顧曉曼在內涵誰,陳安自是知道。
能被她稱為事兒婆的人,隻有和她做麵對麵的李秀潔了。
“陳安,你要不來點,李秀潔整日告狀,你不能怵啊,跟她正麵剛。”顧曉曼扭頭看著陳安,一臉壞笑。
陳安無奈道“顧曉曼,你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人家李秀潔是李主任的親侄女,我算哪根蔥,敢跟她硬杠。”
“啥親侄女,我聽說是遠房親戚。”林瀚笙倒完酒,坐在座位上,將酒瓶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聽我爸說過,她是李主任沒出五服的侄女,她爸和李主任同一個太爺爺。”顧曉曼解釋道。
陳安撕開小麵包,往嘴裡塞了一塊,剛吞下就對二人說“雖然不是直係親屬,但李主任一定非常信任李秀潔。”
“何出此言?”顧曉曼和林瀚笙好奇的問。
“財務科科長葉耀前就不說了,李主任太太的親堂弟,絕對是李家的鐵杆,剩下的七八個人,包括我在內,從分管的工作上,就能看出誰是李主任的親信,誰是邊緣人物。”陳安拿起刀叉一邊切肉一邊說。
陳安這番話,讓對麵的二人起了興趣,四隻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陳安。
“展開說說。”顧曉曼放下刀叉,一臉認真追問道。
陳安故作玄虛道“古代的時候抓貪官,賬本是比人證還重要的東西,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顧曉曼林瀚笙齊刷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