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彆在這個節骨眼跟爸爸鬨,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怕周靜語一個人生悶氣,白梔寧拉著她的手耐心的安撫,“媽,你得換個思路想,那個討厭鬼娶的是柳霜霜,他哪裡舍得把柳霜霜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欺負,到時候肯定是搬出去住,那家裡豈不都是我們的天下了。”
“還有啊,爸爸可是不知道你私下裡接濟舅舅一家的事情,要是知道存折的錢都被你拿去給舅舅了,按照爸爸的脾氣肯定會跟你離婚的,所以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著爸爸一點未嘗不可。”
自從表哥沒了以後,舅舅一家越發變本加厲的問周靜語要錢。
光是白梔寧撞見的就有好幾次。
白毅山最是看不上舅舅一家,當年那件事情發生後,他更是用離婚威脅周靜語跟舅舅一家斷絕了往來。
這要是讓他知道了真相,難保不會跟周靜語離婚。
舅舅一家好吃懶做的,用表哥的死拿捏著媽媽,白梔寧是又氣又無奈。
把事情說出來吧,他們本就理虧,舅舅一家真鬨起來,對他們家影響多不好。
可一直隱瞞著白毅山,白梔寧的心裡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每次都戰戰兢兢的擔心事情敗露。
周靜語臉色煞白煞白的,一想到白毅山得知真相就慌得不行,“那我……該怎麼辦,我不能離婚的。”
她費儘心機嫁給心愛之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所擁有的一切。
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周靜語也不允許他破壞自己來之不易的幸福。
白梔寧拍著她的背後安撫道,“媽媽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周靜語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先不說現在她已經嫁出去了,就算沒嫁出去,她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啊。
家裡的存折上起碼也有好幾萬塊錢,周靜語東挪一點西挪一點,總覺得每次用一點點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次數多了,娘家那些人又不肯放過她。
周靜語本就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一旦事情敗露,那可是會掉腦袋的。
她賭不起,也不能賭!
白梔寧卻是以為她顧及著和舅舅家的情分,又因為表哥的死而愧疚,這才不知道怎麼辦。
她耐心的安撫周靜語,“媽媽,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至於爸爸這邊你儘量順著他一些,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夫妻,你讓他麵子上過得去,以後家裡還不都是你說了算,安澤那個小畜生結了婚後更不會回來礙我們的眼。”
聽到白梔寧這麼說,周靜語可算是內心安定了不少。
緊接著,白梔寧又問起了白毅山生日的事情。
“媽媽,我爸生日打算請沈霆川兩口子嗎?”
周靜語不悅的皺起了眉,“請他們乾嘛,你腦子抽風了,彆告訴我你還惦記著那個沈霆川。”
一想起他們家在沈霆川兩口子身上栽的跟頭,周靜語牙根都要咬斷。
憑什麼是她的侄兒死,沈霆川卻能夠好好的活著!
他娶的那個媳婦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跟姚淑慧那對母女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白梔寧臉色黑了大半,懊惱道,“媽,你胡說什麼,誰想著他了。”
此刻白梔寧恨不得沈霆川和那個村姑去死!
要不是因為他們,她至於嫁給安大靖那個沒用的男人。
“既然不是,那你問這個乾嘛,不會是想要在你爸的生日宴那天……”
白梔寧迅速捂住了周靜語的嘴,“媽,你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