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人我已經親自送走了,房間我也讓袁大姐打掃乾淨,你可以放心。”
趁著袁大姐去打水的間隙,農雪劍抿了抿唇,覺得有必要跟農雪芝說一聲。
農雪芝低垂著眼瞼,清澈平靜的眼眸碧波無痕,沒有絲毫情緒的湧動。
“辛苦哥哥了,老頭子那邊沒有遷怒你吧。”她舉起水杯抿了口溫水,潤了潤喉嚨,聲音很低。
農雪劍無所謂道,“老頭子發脾氣就發脾氣咯。”
他笑嘻嘻的削了個蘋果,還用小刀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飯盒裡遞給農雪芝。
“不過你放心,發脾氣他也不是衝我,分明是媽不乾人事兒,回去啊自有老頭子收拾她。”
以農雪劍對老頭子的了解,這次討好妹妹不成還搞出這麼多事,在短期內他都沒臉麵對妹妹了。
當然了,趁著老頭子內疚+心虛,農雪劍覺得非常有必要多撈點錢和票。
畢竟倆老頭老太太存了那麼多錢沒地方花,到最後肯定也少不得便宜農雪蕙那個外人。
農雪芝一看自家二哥那得意又狡詐的樣兒,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
不過她也沒多問。
倒是想起上次某人一直吐槽沒和對象心裡苦,農雪芝話鋒一轉。
“哥,你說你的大外甥都要出生了,你啥時候給他找個舅媽啊。”
這話問的農雪劍差點沒把手指頭削掉,語氣委屈巴巴。
“妹兒啊,能不能不提這事兒。”
自從白梔寧上次那事兒搞的他都有陰影了。
嗬,女人。
那就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結婚有啥好的,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我這職業說不定哪天就那啥了,就彆去禍害彆人了。”
農雪劍已經默默發誓了,他要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國家和人民。
反正家裡又不止他一個兒子,不愁沒人傳宗接代。
“所以紅姐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個姑娘,你一個沒看上,就是這個原因?”
農雪劍摸了摸鼻子,垂著眼瞼沒吱聲。
“二哥,你彆因為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農雪芝猜到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火氣就不受控製上來了。
“白梔寧算個什麼東西,你還真為了她一輩子不娶了?”
農雪劍驚的從座位上跳起來。
“妹兒啊,你可彆胡說!我哪兒是為了她啊。”
呸呸呸,那個惡毒的女人能不能彆來沾邊。
這話要是傳出去了,彆人指不定以為他倆有什麼呢。
農雪劍光是想想都晦氣。
“咳咳,二哥,你反應彆那麼大,我這是口誤,口誤。”農雪芝捂著嘴樂得腮幫子有些疼。
農雪劍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你就淘氣吧。”
換了彆人,農雪劍早就一拳頭過去打爆他的狗牙。
他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對象”兩個字。
“好了,好了,你不想那就等你想了再說。”農雪芝其實也理解,可能緣分還沒到吧,這事兒急也急不來。
另一邊,白梔寧收買了李梅之後,為了避免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她就老老實實的沒有出門。
家裡依舊安靜而壓抑,父女倆因為周靜語的事情幾乎連話都不說了。
白梔寧的態度很堅決。
隻要白毅山一天不把周靜語救出來,那麼她就當做沒有這個爸爸。
一開始老父親白毅山還會對白梔寧哄兩句。
架不住白梔寧太能作妖了,仗著自己多年的溺愛說話做事都沒個分寸,以至於家屬院傳出了不少非議他的聲音。
久而久之,白毅山的耐心被消磨殆儘,自然也懶得搭理白梔寧。
“寧寧,你彆生爸的氣,如今是多事之秋,爸身在其位也有很多的無奈。”
安大靖作為白家的女婿,自然是有權利陪同白梔寧住在白家的。
今天白梔寧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晚飯也沒下來吃。
安大靖擔心她肚子餓,親自端著飯菜送到房間,滿目的溫柔皆是白梔寧不屑的情意。
“你來乾什麼,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她指著門口的方向,板著臉。
跟往常一樣完全不給安大靖任何的好臉色。
安大靖也不生氣,好脾氣的將飯菜放到一邊。
他緩緩走到白梔寧麵前,高大的身軀卑微的半蹲下來。
“寧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好歹也吃上一點,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慢慢解決,好嗎?”
看著安大靖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白梔寧狠狠的皺起了眉,“你是在教我做事?”
她狠狠甩開安大靖的手,眼神中儘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語氣極為憤怒和不甘,“彆以為我嫁給你了,你就能真正成為我的男人了,就你這麼個沒用的泥腿子,你配嗎!當初要不是你跟安澤狼狽為奸設計我,我會嫁給你?我恨安澤,也恨你,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想要我喜歡你,下輩子去吧!”
安大靖臉色煞白,明知道會遭受到妻子無情的羞辱,他依舊沒辦法裝作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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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過自己。
這就是得到白梔寧的代價,禍害他受著。
“寧寧,我知道對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能夠喜歡上我。”安大靖苦笑,甚至抬起手來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無恥!我下流!你要是不解氣,你可以打我!”
他抓起白梔寧的手,一個勁兒的朝著自己的臉打去。
白梔寧被他瘋狂的行為嚇得大叫,“你乾什麼!瘋了嗎!你給我放手,你……放開我!”
一直在她麵前溫順得像大狗狗似的男人,突然間猩紅著眼睛逼著自己扇他巴掌。
白梔寧心裡是恨安大靖,可下意識她還是有些不忍心的。
特彆是看到安大靖剛剛那一巴掌把自己的臉都打腫了,紅色的巴掌印恐怕沒個天都消不了。
足以見得安大靖下手打自己的時候是多麼的用力。
白梔寧心跳得很厲害,下意識的縮回自己的手,咽了咽口水道,“你今天發什麼神經,彆……”
“彆以為這樣我就不怪你了。”
也不知怎的,白梔寧腦海中浮現出的都說安家人對自己冷漠,謾罵的那些畫麵。
他們不僅看不起她,也看不起她媽媽,張口閉口都是小狐狸精,小女表子。
白梔寧越想心裡就覺得越是委屈,不由分說舉起拳頭砸在安大靖的胸口上,“你這個混蛋,都是你害了我一輩子,現在是個人都能欺負我了!”
“對不起,我的錯。”
安大靖先是被這一拳砸的有些懵。
隨後聽到妻子嬌滴滴的埋怨和哭訴,安大靖趕忙怒道,“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白梔寧聽到他的態度,心裡多少是安慰了一些。
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拳頭砸在安大靖胸膛也沒含糊。
“你還好意思說,外頭那些人欺負我也就算了,可你家裡人呢!特彆是你媽,你大哥大嫂還有你那個刁蠻任性的妹妹!”
“明明是你求著我嫁給你的!到頭來怎麼就變成我勾引你,死皮賴臉的嫁到你們家!安大靖你就是全天底下最大,最大的混蛋!”
白梔寧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安大靖何德何能才能娶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