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大約半個時辰前,紫蘭自聽到淩源的消息就神思不屬,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才化成人形,還未走就撞見推門而入的禾芒,她心下一急就打出一掌,好在門外除了禾芒就再也沒人了,要不然鐵定就暴露了。
看著眼前被她打暈的禾芒,為了他醒來時不大喊大叫,她從房裡找到了根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屋子裡有繩子,不過正好用來綁著禾芒。從袖子裡拿出從張纖巧那裡拿的帕子堵住了禾芒的嘴,可憐的禾芒就這樣身體被綁著、嘴被堵著被紫蘭扔進了床底下。
之後紫蘭就避開守衛去了監牢,路上碰到了淩澈,來不及問他這兩天他在哪,發生了什麼,再說淩澈也沒問她的情況,或許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些。等將淩源救出來,他們在天庭再好好說說這幾天在魔界所發生的事。
“你想到好辦法了?’’
“嗯,今日那位公主不來了,聽說她去找巫醫去了,她不知道的是他們這裡的巫醫根本治不了淩源的病。”
“淩源真的病了?我還以為他”
“以為是他的緩兵之計?起先我也這麼想的,隻是聽到那位四公主斥責獄卒沒給淩源喂藥才確定他是真的病了。他似乎病得特彆嚴重,不過也是,在魔界呆久了,身體不適很正常,他又不是真的魔族中人。還有……”
“那怎麼進去?”
不想再談論下去,紫蘭岔開話題打斷他,繼而說起當下他們該擔心的問題。淩源成為墮神的事在紫蘭心裡是難言的痛,她不想再聽人提起,即使這人是淩源親哥哥。
聞著身上那難聞的魔氣,紫蘭恍然大悟,怪不得淩澈能在魔界逗留這麼長時間,原來是這樣,該不會是染楓煉的法器吧。等見到他,她也要個這樣的法器,大不了以物換物或是許個條件!
守衛換班有其規律,淩澈早就摸清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進來罷了,現在他進來倒是跟進自己家似的,讓紫蘭看得瞠目結舌,不過他若進不來才奇怪,畢竟他來了好幾天了。
聽著監牢裡某處傳來的咳嗽聲,紫蘭確定那聲音就是淩源,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隻聽一聲就知道是淩源。
“在那裡,淩源在那裡,我聽見他聲音了。”
紫蘭壓低聲音湊到淩澈耳邊,有些激動,但聲音壓抑,不至於被人聽到。
“嗯,我聽見了,隻是貿然闖入會很麻煩,再等等!”
“我……”
還沒等紫蘭說句話,淩澈便拉著她躲去了一個暗角,隱蔽了起來。
“噓!彆說話,有人來了!”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一群人進來了,為首的是慕容楨,身後跟著些年輕力壯的男子,長相清秀,也有幾個長得出彩的,雖各不相同,臉上卻都是一樣的鄙夷和妒恨。
“尊主到!”
“參見尊主!”
人進去來後隨著喊聲,監牢裡的獄卒跪了一地,異口同聲地恭敬行禮。
慕容楨?他來做什麼?是要見淩源!他想對淩源做什麼!紫蘭心中焦急不安,下意識揪緊了淩澈的衣袖。
淩澈雖然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痛楚,但他必須強忍著不叫出來。知道紫蘭也是擔心淩源,所以也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將那個淩源帶來!”
“是!”
等了好一會兒,淩源才被那去帶他來的獄牢拽來,緊接著推倒在地。
“怎麼?魔尊尊主氣量這麼小,想殺我?”
淩源那桀驁不馴的樣子倒是沒讓慕容楨生氣,倒是他身後的那些男子先生氣得叫嚷起來。
“臭小子!你敢對尊主不敬!”
“殺你?臟了尊主的手!”
吵吵嚷嚷幾句,慕容楨才適時抬手阻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卻散著寒光瞥向說話的幾人,那幾人頓時脖子一縮,不敢再說。
“你叫淩源?據本尊主所知天庭的玉榕神君有兩個最寶貝的徒弟,一個叫清淺,一個就叫淩源。
一小心就成了墮神還真可惜,聽說玉榕神君想將位子傳給你?還真是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