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月懵逼,大腦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想要殺自己?
難道又開始倒黴了?
“什麼意思?”
“按照規定,殘魂身不允許晉升築基,但北略光從中作梗,若是半年後你還沒找找到維持殘魂穩定原因,他就要對你出手,而且合情合理,沒人能阻止。”
“因為我跟薛韓的事情,所以針對我?”
孫子沒有本事,就讓老子出馬,而且一出手就要人命,想到昨天北略光那副隨意拿捏彆人的上位者模樣,陳月神色凶狠,露出強烈的殺氣。
“跟那個沒有關係。”
“那是因為什麼?”陳月的聲音都有些寒意,冰冷地說道。
“北略光有個兒子叫北無缺,也是殘魂身,在晉升築基以後突然失控,將北家一眾子弟屠殺殆儘,所以北略光對所有殘魂身帶有敵意。
基地給你的一年之約,也是儘力爭取到的。”
陳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現在更加生氣了。
自家兒子失控,屠殺自家子弟,關他屁事,就以這種看不慣的理由,隨隨便便取人性命,真是荒唐!
王成鳳和張天賜都在拚儘全力守護這裡,而上位者卻張口閉口就是要人性命,這樣的人憑什麼活在世上!
陳月目露凶光,胸口劇烈的起伏,身上散發著比外麵溫度還要冷冽的寒意。
“北家強者斷代,急需招納新鮮血液,所以薛韓的事情隻是順帶,他會想方設法讓薛微霸投靠北家,畢竟沒人想去得罪一個結丹期的強者。”
花思酒的弦外之音陳月聽出來了,意思就是說沒有人會為了救自己去得罪一個結丹強者,也沒有人會在乎薛韓是否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
因為對方是結丹期強者。
陳月突然發現自己內心又生出了那種無力感,就像張天賜死在自己麵前一樣無力。
這半年自己明明那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倒黴?總有這些煩心的事情降臨在自己頭上。
生氣,憤怒,無助,懷疑,充斥著他的精神世界。
他就像窗外飄飛的雪花,從雲端出生,在大地落根而已,落到哪裡,隻有風說了算。
“我知道了。”陳月掛斷電話,看向窗外,眼瞼低垂。
老媽身體還沒痊愈,哥哥還在京都讀書,薛韓在家族,在結丹麵前,不過一個棋子。
我該怎麼辦。
我能依靠誰,我有依靠的人嗎?
悲痛蔓延全身,雙手掩麵,陳月狠狠拽住自己的麵頰,刺拉……臉頰忽然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陳月堯吃痛,內心越加煩躁,狠狠揮拳捶在牆上。
砰!
他視線凝實在拳頭上,指節上黑色的戒指映入眼簾,他眼眸陡然一亮。
“老師!對啊!老師肯定知道怎麼維持殘魂穩定,當初就是老師拿走我的靈魂,他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