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北家會為難陳月,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花思酒準備離開的身形又折返回來,擋在北略光前麵,說道“您怎麼不去看比賽,來這乾嘛?”
“小丫頭,你爺爺最近還好?他都一把年紀了,次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比我們這些將死之人強多了。”
“哪裡的話,我看您身體硬朗著呢。”
“我比不上你爺爺,他不用掌管家族,沒那麼多操心事,天天自由自在,比我們這些為家族未來操心操肺的人活的瀟灑多了。”
“您也不差,北家比以前強盛多了。”麵對北略光,花思酒隻感覺到沉重的壓力,不知不覺間就被對方掌握了談話節奏。
“要不是那個殘魂的逆子,我也不至於這麼累,我聽說那個陳月似乎與他有染?”
陳月的名字從北略光嘴中說出時,花思酒察覺到對方眼中浮現淩厲的殺意,強大的氣場讓整個房間都變得壓抑起來。
“好像有人找我?”平淡的聲音從房間內響起,陳月雙手環胸,依靠在拐角處的牆壁,看向門口的北略光。
這一刻,北略光身上的殺氣攀升到了頂峰,每個人心頭似乎都籠罩著一片濃鬱的烏雲,花思酒掙脫這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僵硬的轉過頭,走到陳月身旁,挽起他的胳膊。
“他不認識那個人,隻是碰巧有些像而已。”花思酒控製住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
“我能否跟你單獨聊兩句?”北略光的眼尾遮住半邊瞳孔,目光透過眼角處僅剩的一點縫隙看向陳月。
那尖銳的目光似一把鋒利的匕首,紮在陳月身上,而後者依舊非常淡然地依靠在牆壁上,輕輕開口,說道“可以。”
聽到陳月的回答,花思酒的雙手猛地一緊,似鐵鉗般死死抓住陳月的胳膊,望向陳月的眼神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你……”
“這裡是學院,沒事的,你先出去,我可能待會還需要你給我療傷。”陳月拍了拍花思酒緊張的雙手,抽出胳膊,讓她放下心來。
哐當……花思酒閉上房門後,北略光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不見,布滿皺紋的皮膚似一張惡魔麵具,隨時都會把陳月吞下。
倆人就這麼僵持著,一個拄著拐杖立在門口,一個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對視良久,北略光輕跺了一下拐杖,平聲說道“你是怎麼認識北無缺的。”
“北無缺是誰?我不認識。”
“嗬嗬,不要仗著你有個哥哥就跟我裝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哥哥?”
……
……
門外,花思酒沒有傻等著,而是轉身跑到了中央看台上,看到曹伯寶等人還在觀看下方的比賽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曹爺爺,你怎麼還在看比賽,怎麼不去看看陳月啊。”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誰還幫咱們研究殘魂的秘密。”花思酒跑到曹伯寶身旁坐下,拉著他胳膊,嬌聲嗔怒道。
“哈哈,小丫頭,你到底是擔心陳月,還是擔心他身上的秘密。”
“這……當然是他身上的秘密,他人那麼強,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就對了,那個老家夥也迫切需要知道殘魂的秘密,所以他不會把陳月怎麼樣的。”曹伯寶看了花思酒一眼,微抬起頭輕聲大笑道。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