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給你磕頭道歉。”她開口。
林溪看著阮流螢,開口反問,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和你比呢?”
“我沒資格?你說我沒資格?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個小官家的女兒,身份地位,那一點比得上我?”
“你還想過女官考核?”
林溪並未因為她說的這些話,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是冷眼觀察著周圍人的神情,她坦言說道“韓菊姑姑為人如何,在場眾人自然都比我明白,她即是找我單獨說話,也不會告訴我半分與女官考核的事。”
長孫長華眼眸微動,她上前拉著阮流螢,勸慰說道“先如今,要先準備考核,怎麼我們內裡麵人就鬨起來了?這若是傳出去,不是鬨笑話了。阮小姐,你也彆氣。”
她又接著對林溪,說道“林姑娘,不如你給阮小姐,道個歉,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阮流螢不管是在家裡麵,還在宮中,都幾位桀驁,被林溪當場落了麵子,她自然是不願意,甩開長孫長華的手,滿臉不屑地看向她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配在我麵前說話。”
阮貴妃雖然不似從前那麼得寵,可是皇上始終都是惦記她的。
竟然破例給阮流螢封了郡主的稱號,長孫長華這些人,她自然不屑看在眼中。
“你。”慕容佩兒上前,護住了長孫長華,指著阮流螢說到“真是,不知好歹。”
長孫長華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阮流螢落了麵子,訕訕站在一旁。
“讓我和你比,不是不行。”林溪開口說道“這都要去問嬤嬤的意思,不是嗎?”
在這宮裡麵,哪裡能仍由他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管理紫苑的陳嬤嬤,是帶著阮流螢進宮的教習嬤嬤,連阮貴妃都讓她忍著脾氣,今日再見她。
她還是遲疑一下,若是陳嬤嬤把這事告訴給姑姑,姑姑定然會說她。
可是,她就是見不得林溪挑釁她的目光。
林溪偏頭,示意站在一旁的流雲出去把陳嬤嬤請過來。
長孫長華連連上前,聲音軟下來地說道“此事,哪裡用得著去請陳嬤嬤過來,我們做個見證,不就成了。”
她才不想被她們二人連累,出去連名聲都不好聽了。
更何況,陳嬤嬤的脾氣,她向來了解,若是一個不慎,連帶著她也要遭罰。
“長孫姑娘,到底是好脾氣,剛才讓我忍下來,朝阮姑娘道歉,現在我說去找陳嬤嬤,你又不許了?”
長孫長華上前攔著林溪,她心中多有自己的想法。
林溪自然也能看出來,她不想把此事鬨大。
而她,就是要把此事鬨大。
鬨大,鬨開了。
既然她儀仗得是皇後娘娘,自然代表著娘娘的臉麵。
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連,對抗阮貴妃身邊人的能力都沒有,她不會真的看重自己。
而她要查淮南府的事情,自然得擁有更多的權利在手上。
這無論權利來源是誰,她都要對彆人有用,才行。
做棋子,也要做最有用,最讓人舍不得拋棄的棋子。
長孫長華一時無語,她看著麵前黑眸深邃的林溪,不知道說些什麼,“鬨大了,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阮流螢才不管這些,她隻想著讓林溪答應出來,然後滾出去宮外去。
沈清然身邊的任何人,她都不想再瞧見了。
林溪搖搖頭,說著就讓流雲去了。
她們這邊鬨出來的事情,陳嬤嬤早就知道了。
宮裡麵,許久都沒有出熱鬨了,這種熱鬨隻需片刻就傳遍宮裡麵四處。
坤寧宮,皇後娘娘笑著聽身邊的宮女稟報了此事,她的心腹嬤嬤早就黑了臉“娘娘,你怎麼能仍由她們胡鬨?”
“宮裡麵,許久沒人胡鬨了,林溪她很像她母親。”皇後娘娘笑著說道。
那嬤嬤接著說道“當年謝靈行為奇異,娘娘能與之成為好友,也是娘娘脾氣好。”
“謝靈很自由,很隨性,我很喜歡她,隻是······”皇後垂下連,看不清情緒,隻是從聲音聽來,隻餘下幽幽的感歎。
“是她自己行為不檢點,又怎麼能怪到娘娘的頭上。”嬤嬤接著說道,“娘娘啊。”
她還想說些什麼,皇後忽然抬起頭,眼神多了些許的審判,言辭狠厲“你是我身旁的老人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你也是那邊的人?”
嬤嬤聞言,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奴婢,怎麼回事那邊的人。”
“謝靈不檢點嗎?明明是他才是負心漢,所有的苦和難都讓她一個人承擔,我不想接近她的孩子,是不想當年的風波再起。”
“本想著,那個瘋婆娘要是知道她的孩子還活著,怕是不會放過她。”皇後娘娘聲音很淡地說道,“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早就發覺了,還隱忍到現在,怕是留有後手,我便直接讓她入宮了,這樣還能護著她一二。”
“娘娘深謀遠慮。”
而林溪那邊,陳嬤嬤黑著臉,來了紫苑,前因後果,她都已經知曉了,還沒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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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螢就站在眾人麵前,指著林溪說道“陳嬤嬤,我與她想立下賭約。”
陳嬤嬤一來,眾人皆是對著她行禮。
緊緊跟著阮流螢的秦素本想開口,把剛才的事情,再說一遍,就見到陳嬤嬤揮揮手,說道“事情經過,我來時,就已經知道了,不必再和我說。”
“立賭約之事,在宮內是無稽之談,更何況,女官考核不是兒戲,哪裡能由得你們立什麼賭約?”
“阮郡主,你剛入紫苑就挑撥是非,這是錯一,至於錯二,言行武狀,你可認錯?”陳嬤嬤說話直白。
阮流螢咬著牙,梗著脖子,她才不願意給一個奴才認錯。
秦素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勉強行了個禮,算是認錯。
說了這話,陳嬤嬤又轉過頭,看向長孫長華,“長孫姑娘,你既沒公平之心對待阮郡主與林姑娘,便不能隨意戰隊,這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