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餘光中注意到了,在她身後跟著的丫鬟,觸目驚心的紅痕,“怎麼?她欺負你了?”
所有人見到太子了,皆是吃驚,見到太子真的對沈清然不一樣,立馬對她也連帶著恭敬起來。
阮流螢氣極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子到了此處,居然直接無視自己,她握緊雙手,陡然聲沉,說道“太子,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剛才可是她先欺負了我,在場之人都是見證。”
可趙逢時眼皮輕掀“沈姑娘的脾氣,是京城之中最為善解人意之人,她怎麼可能會欺負你?除非是你先惹了沈姑娘不誇,否者她又怎麼會做出冒犯你的舉動?若是因為如此,那你也是活該。”
“太子?”
阮流螢沒想到趙逢時居然能毫不留情地說出這句話,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麵前之人是太子,她也不敢說出反駁的話。
“更何況,剛才太子專門讓人請沈姑娘去東宮,阮郡主你現在攔著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和太子做對嗎?”太子身邊的著官站在他們身前。
趙逢時某眼厭煩的掃過她吼,便站在沈清然麵前,擋住阮流螢的視線,“查清楚,沈姑娘身邊丫鬟是怎麼受傷的。”
聽到這話,著官立馬行動,揮揮手便叫來一群人,直接把所有下人都拖了下去。
沈清然見到阮流螢臉上青白交加,“阮郡主,我本無意和你相爭,你又何必盯著我不放?更何況,我也不欠你,你怎麼總是來欺負我?”
阮流螢死死看著沈清然,看著她站在太子身側,兩人之間氛圍親昵,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猙獰。
“你在本宮麵前,都言行武裝,想必是貴妃太過寵溺的緣故,著官你派人去母妃哪裡請為教養嬤嬤,送到鳳藻宮。”
這句話狠狠打了阮流螢的臉,甚至可以說是讓她在這宮內都無地自容。
“太子,你······”
她從未想過太子回事這麼無情的人,對她一點都沒留下情麵。
她長這麼大,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現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誰也不知曉到底回事怎麼樣?
但是她心裡麵恨太子,為什麼不喜歡她;也恨沈清然,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在太子麵前搶占先機,太子他也不會全然沒有自己。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麵的不忿就冒出來,踉踉蹌蹌離開此處。
“阮郡主,請留步。”著官叫住阮流螢,走上前對著她說道“既然太子吩咐了教養嬤嬤,那女官考核您就不便參加了。”
聽到這話,阮流螢瞪大雙眼,“什麼意思?你到底什麼意思?”
著官開口說道“便是剛才那句,女官考核不便參加了。”
他呆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自然也知曉,太子心中的想法。
太子不喜歡阮家,自然也不會喜歡阮家的任何人,這位阮郡主也不知道為何非要往太子身邊湊,現在鬨成這個模樣,也趁著這個機會,剝奪了她的女官考核機會,讓她沒辦法光明正大在太子跟前晃蕩。
否者,阮貴妃總會想法子,把她送到太子跟前去。
也不知道這阮家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有九皇子不去支持,偏生一心想來太子這邊,本來太子不是不容人的性子,誰教他們當年鬨出那樣的事情。
阮貴妃曾經還有一個孩子,可是卻假裝流產,算在了皇後頭上,裡間了皇後和陛下之間的感情,讓太子爺在那幾年也受到了影響,以至於過得如履薄冰。
這幾年好不容易緩和關係,太子爺也在陛下麵前越來越得臉。
······
“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秦月一回來,就瞧著阮流螢在哭泣,
難不成也外祖父家中出了什麼事情?
“林溪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沈清然也跟著林溪的目光看了過去,忍不住開口問道。
收回思緒,林溪看著一臉懵懂的沈清然,笑著回道“無事。”
她外祖父是有名的謝氏一族,族上出了不少有名的文臣,可不知為何,到了外祖父那一代,便不讓本房的人,入仕,反而讓旁支開始進入仕途。
而母親,在族內一直都是不能提及的存在。
她雖然從小就生長在鄴城,但是外祖父他們,其實都很不喜歡她,甚至連她的表哥們都有意無意的排擠他。
她從小就知曉,表哥謝方晏是族中,最有靈根之人,所有人在讀書上都還稍有遲鈍時,謝方晏就已經懂得了為官之道。
可是,外祖父卻一直不同意他來京都,反而讓他做準備接受謝氏一族的族長。
在她離開鄴城時,謝方晏還在拒絕外祖父的決斷,可是現在他怎麼會出現在京都了呢?難不成,表哥已經和外祖父鬨僵了嗎?
林溪愣了愣,看著他沒入人群之中。
林溪想到這裡i,總是想著得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最怕是外族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謝方晏才不得不來京都了。
林溪也注意到了謝方晏身邊並沒有跟著他從小隨侍的書童,這個人表哥一直帶在身邊,又怎麼可能會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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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疑點,都要等他去見一見表哥,才會知曉。
“怎麼了?你到底看到誰了,這麼魂不守舍?”沈清然忍不住問道,甚至探頭出去看了看外麵,並沒有看到什麼疑點,又轉頭看向林溪。
“沒事,是我剛剛花眼了,說起來,你的婚事不一定會真的定下來。”林溪開口安慰她,接著說道“陳大人,他那邊比你想象之中都還要麻煩,他的婚事若是能好定下來,定然早就定下來了,何必等到今日。”
“是啊,要是真如你所說,我心裡麵還好受些,不過,因為母親說要與他訂婚,我偷偷摸摸去查過他,沒想到這位陳大人還是癡情種,居然有位白月光。”
沈清然絮絮叨叨地說著
“聽聞,他早年在陳府不受寵也不受重視,身邊跟著一個小婢女,對她極為情深,後來他考上功名,陳府的人想用那丫鬟的命轄製陳大人,沒想到那小丫鬟也是個性子烈的,直接自儘了。”
“自儘?”林溪微微蹙了蹙眉,“怪不得。”
“是啊,怪不得陳大人這麼多年,都未曾娶妻生子,按道理來說他卻是比我們年紀大了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