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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弑君【求月票!】(1 / 2)

先生請賜教薑星火朱棣!

此時,朱允炆身上早已檢查過沒有武器,而薑星火之前登島為了安全,還披了甲、挎了刀,因此在這偌大的菜園子裡,不過是他們兩個人而已,哪怕是那些白蓮教的死士,也隻是遠遠地散布在周圍。

“恨?”

“太祖高皇帝我有什麼恨的?山河奄有中華在,日月重開大宋天!太祖高皇帝驅逐韃虜功在華夏,反倒是你。”

薑星火轉過身來,冷哼一聲,毫不避諱地說道“如果你是我孫子,我肯定把你吊在院子裡,天天抽伱鞭子。”

朱允炆苦澀一笑,反問道“生在帝王之家,養於婦人之手,如之奈何?”

這位前任皇帝和現任國師的談話,從一開始就不太能談到一塊去。

“這些不是你的借口。”

薑星火沒親眼見過之前朱允炆當皇帝的時候是什麼樣,但從他種種不太聰明的舉動可以判斷出來,朱允炆作為皇帝這個角色,水平是嚴重不足的。

而朱允炆手裡攥著那遝《明報》,反倒抗拒地搖了搖頭,他隻是很平靜地緩緩反問道“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麼做呢?”

說著,朱允炆似乎陷入了回憶。

“我從小出生在宮裡,我的父母告訴我,要聽先生的話,要尊敬那些有學問的人,隻有這些人才是國家的忠臣。”

“而這些教導我的先生,都是皇爺爺所精心挑選的,他們都是頂有學問的人,這些先生告訴我,皇爺爺施政太嚴,民間百姓叫苦不迭,所以要寬刑省獄,減輕賦稅,裁減冗官冗員。”

隨著朱允炆的回憶,他蹙緊了眉頭,他似乎不知道自己聽父母和皇爺爺還有先生的這些話,究竟有什麼錯。

“等我當了皇帝,我賜給年老的百姓米肉絮帛等物資,令官府收養鰥寡孤獨廢疾者,重農桑,興學校,考察官吏,賑罹災民,蠲免賦稅我做的這些有錯嗎?”

朱允炆看著薑星火,他的好像不是在質問,而是真的陷入了疑惑。

是啊,他做錯什麼了嗎?

朱允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脫口而出問道“還是說,削藩有錯?”

“不,削藩沒有錯。”

朱允炆旋即就肯定起了自己。

“當年皇爺爺對我說,他將抵禦胡虜的大任托付給諸王,可令邊境不亂,留給我安寧。我當時反問‘胡虜不安定,讓諸王防禦,可若是諸王不安分,誰去抵禦呢’,這個問題皇爺爺也默然不語,又來問我的意見,我又說‘應該以德懷之,以禮製之,不可則削其地,又不可則變置其人,又其甚則舉兵伐之’,這些是皇爺爺認可的。”

這段話,朱允炆記憶的非常清晰,顯然在朱允炆的心裡,朱元璋的認可,非常有份量。

“而且,就算是燕王篡了位,不也是要削藩的嗎?以他的殘忍氣狹,恐怕削藩比我削的更狠,更不留餘地。”

“如果說真的有錯,那也錯在我生在帝王之家,養於婦人之手,不懂軍事,未經軍旅,錯信了李景隆這無能之將,以至於江山傾覆,如此成王敗寇罷了。”

說到這裡,第一句話和最後一句話扣上,朱允炆的邏輯就已經閉環了。

這明顯是朱允炆思考了很久自己“為何失敗”後給出的答案。

朱允炆的結論就是自己削藩沒錯,錯誤就在於自己不懂軍事,用人不當,都是李景隆的鍋。

這個結論對嗎?

從表麵上看,似乎是沒什麼問題的。

成王敗寇嘛,朱允炆他出生在帝王家,從小沒打過仗,也不能跟他叔叔燕王朱棣一樣親自領兵上陣,那派先生們推薦的名將之子、他的東宮輔臣、親表哥李景隆(李景隆的奶奶是朱元璋的親姐姐)去幫他帶兵打仗,有什麼錯呢?

如果非要說有錯,那也是李景隆有錯,趙括二代,喪師失地,以至於他朱允炆的江山沒了。

幾乎未從事過任何體力勞動,以至於有些過分白胖的朱允炆攤了攤手,眼神中帶了些微不可查的戲謔,看向薑星火。

朱允炆表現出來的一切淡泊寧靜都是他的偽裝,朱允炆的骨子裡,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流淌著朱家最純正的血,覺得自己才是大明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他隻是跑累了,躲煩了,所以不願意再躲了,又下不去手,打算讓人給自己一個體麵的了結。

——但我有什麼錯呢?

萬方有罪,罪在李景隆,與朕無關。

彆看朱允炆現在一副頹廢僧人模樣,彆看他好像勘破了生死關,彆看他跟個與世無爭的可愛肥宅一樣,但從心底裡,朱允炆壓根就不覺得自己錯了。

可薑星火隻問了一個問題。

“我叫你現在撞樹去死,你去嗎?”

朱允炆愕然,苦笑道“若是拿著刀逼我,恐怕我也不得不去了。”

“那便是了。”

薑星火神色平靜“建文元年七月,你祭告太廟,削燕王宗室屬籍,廢為庶人,決意興兵伐燕,在真定設置平燕布政司,以暴昭為布政使,真定之戰,選長興侯耿炳文為大將軍,武定侯郭英為副,駙馬都尉李堅為左副將軍,都督寧忠為右副將軍,驃騎將軍顧成為左軍都督,率軍十三萬伐燕。”

“請問——耿炳文、郭英、顧成等人皆洪武朝百戰名將,戰功彪炳,暴昭更是勇於任事的國之乾臣,足兵足食任勞任怨,這選擇是彆人拿刀逼著你做的嗎?”

朱允炆張口結舌。

這套開戰時候的配置,自然是當時的最優解了,最能做事的文臣武將一起上陣,怎麼可能是彆人拿刀逼著他做的呢?

可顯然耿炳文、郭英、顧成這些洪武名將的兵敗,是賴不到李景隆頭上的,因為李景隆當時還在家坐著呢。

這也是朱允炆看似自洽實則到處漏風的邏輯中,最明顯的疏漏。

然而薑星火的質問卻並未停下來。

“建文二年九月初十,你以曆城侯盛庸為平燕將軍,平安、吳傑諸將為副,同時以鐵鉉為兵部尚書、山東布政使,組建德州大營;以暴昭為刑部尚書、平燕布政使,重組真定大營;以四川都指揮同知徐凱(與白溝河陣亡的悍將瞿能號稱‘西川雙壁’)帶領鬆潘精騎為主的部隊前往滄州築城,嘗試建立滄州大營更換了這些將領,建立三座大營困死燕軍,這些選擇是彆人拿刀逼著你做的嗎?”

“還是說,中了反間計,將遼東守將吳高被削爵貶黜,換了新的遼東守將,消除了燕軍東北方向的後顧之憂,是彆人拿刀逼著你做的?”

“亦或者說,以寧遠侯何福為靈璧決戰的指揮官,命真定、德州大營傾巢而出,救援徐、沛補給線,是彆人拿刀逼著你做的?”

朱允炆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努著嘴唇,手上捏著的《明報》已經開始哆嗦了。

他連文臣不知兵的理由都說不出口,因為不管是用耿炳文、郭英、顧成,還是建立真定、德州、滄州三座大營,雖然是在齊泰黃子澄的建議下做出來的,但這都是最正確也是最合理的決策,換誰來決策,看看手裡的這些牌,這都是最優解的打法,隻不過正確、合理的決策,不一定能帶來勝利罷了。

至於靈璧決戰,這個幾乎不怎麼在曆史裡被人提及,卻實際上決定了大明皇位最終歸屬的慘烈戰略決戰,說起來複雜一點。

建文三年十二月初二,燕軍決定繞開德州、真定兩座大營的鉗製,從中間南下,奔襲守衛薄弱的南軍總補給線徐州大營。

建文四年正月十二日,燕軍在館陶渡過黃河;正月十四日,燕軍攻陷東阿;正月十五日,陷東平;正月十七日,陷汶上;正月二十七日,陷沛縣;正月三十日,朱高煦率領燕軍前鋒抵達徐州。

徐州大營囤積了從南方轉運來的所有物資,是向前輸送到德州和真定兩座大營的總補給線,也是南軍的大動脈,一旦大動脈被威脅,那麼在河北真定和山東德州囤駐的南軍將會失去補給而當時河北和山東都已經打的十室九空了,那裡的南軍根本沒有就地補給的能力,失去補給就意味著隻能等著不戰自潰。

建文朝廷沒辦法,商議後朱允炆一方麵讓梅殷任總兵官,鎮守淮安,在徐州後方設置第二道防線,另一方麵命令在德州和真定兩座大營裡的南軍主力回援。

不回援是不行的,因為相比於前線南軍的窘迫,黃淮這裡的資源卻足夠,燕軍方麵完全可以靠著攻破那些沒有什麼防禦的小城,來做到就地擄掠補給,而南軍呢?再僵持下去,徐州固然沒有被燕軍攻陷,可補給線卻在事實上被掐斷了,不回援吃光了存糧就要等著自己崩潰,而且徐州的情況也不樂觀,二月二十一日,燕軍擊敗徐州大營的出戰軍隊後,沒有援軍的徐州就隻能閉城死守了。

南軍以老將寧遠侯何福為統帥,帶領南京最後的、剛剛重組編練完成的總預備隊北上,同時調遣盛庸、鐵鉉從德州回援,平安、陳暉從真定回援,而朱棣利用德州和真定兩座大營的回援距離差,重挫了從德州出發的盛庸後,繼續南下靈璧。

這時候朱棣已經達到了他的全部戰略目的,朱棣的戰略目的不是攻陷徐州掐斷南軍補給線,而是逼迫在真定和德州兩座大營裡當縮頭烏龜,試圖用長期圍困的辦法耗死燕軍的平安、盛庸出來戰略決戰,而朱棣用的就是圍點打援的辦法,想要一口氣吃兩盤餃子。

在靈璧,何福率領的南軍最後的總預備隊,也是朱允炆手裡僅有的機動部隊,被燕軍重兵團團圍住,何福效仿當年長平之戰的廉頗,在靈璧深溝高壘堅守,此時盛庸的德州軍已經被燕軍的回馬槍重創,所以隻能等待平安的六萬援軍運送補給與其彙合。

何福和他重兵軍團在靈璧決戰中表現出了驚人的韌性,在燕軍從蒙古人那裡學到的“曼古歹”戰術襲擾下,一邊保持密集隊形行軍,一遇到襲擊馬上毫不含糊地構建土木工事,頂著傷亡和疲憊,硬是靠攏到了平安的附近。

隨後隨著平安帶著補給趕到,雙方在靈璧展開了大決戰,而這場決戰的關鍵因素就在於何福和平安能不能順利彙合,一旦何福和平安彙合,那麼燕軍最好的結果,也是損兵折將後無功而返,最壞的結果,將是主力全力全部折在靈璧。

就在決戰的千鈞一發之際,何福和平安兩部已經東西對進把圍點和阻援的燕軍即將打穿,眼見著就要把燕軍勉力撐起來的包圍圈和阻援線徹底撕爛的時候,朱高煦率領燕軍重騎將雙方結合部攔腰截斷,繼而掉頭徹底擊潰了南軍全部主力,取得了決戰的勝利,再往後的劇情,就是燕軍渡江,薑星火入獄了。

總之,靈璧決戰就是典型的用人沒問題,決策沒問題,甚至戰術也沒問題。

——但就是輸了。

能怪誰呢?

怪李景隆嗎?

怪不到他,可朱允炆不能把鍋甩在平安、盛庸這些人身上。

雖然平安、盛庸最後都投降了,但也正是靠著這撥將領,在德州、東昌、槁城、夾河等輪番血戰裡打出了血性,跟燕軍有勝有敗,雖然以防守反擊獲勝居多,但一些戰績耀眼的仗是不容朱允炆抹殺的,他自己也開不了這個口。

薑星火似笑非笑“你既然非要這麼說,那咱們再說說,李景隆到底無能到了什麼地步。”

“耿炳文兵敗,你以曹國公李景隆接任大將軍,九月李景隆就快馬加鞭趕到山東德州,收攏了耿炳文的潰散兵馬重新整編訓練,並調各路軍馬協同整編,共計五十萬,進抵河間駐紮,繼而北進北平,並命江陰侯吳高在遼東方向策應,燕軍被困於北平一隅之地,覆滅隻在朝夕之間。”

“李景隆收拾耿炳文爛攤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是‘無能之將’?”

“李景隆率五十萬人兵圍北平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是‘無能之將’?”

朱允炆有些不服氣“可他還是打輸了。”

“是打輸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李景隆為什麼沒打下來北平?”

朱允炆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燕、寧兩藩狼子野心,合流於一起。”

薑星火偏偏要刨根問底“那為什麼兩藩會合流呢?”

“建文元年九月二十八日,燕王率燕軍主力騎兵出師大寧,十月初六日,燕軍經小路到達大寧城下,燕王單騎入城見寧王,十月十三日,燕王告辭,寧王在郊外送行,大寧軍紛紛叛變,歸附燕王這是我在檔案裡見到的說法,隨後就是燕王裹挾寧王與寧王妃、寧王世子一同前往北平,可事實真是如此嗎?寧王經營了十年的封地和軍隊,被燕王三言兩語就蠱惑策反了?那燕王的本事未免太大,這些寧王係的軍隊也未免太好糊弄。”

薑星火看著朱允炆的眼睛“我相信你其實是知道真正答案的,能告訴我嗎?”

朱允炆的麵色,第一次陰沉了下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

薑星火似乎沒有看到,朱允炆一直維持的和善神情快要消失了,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建文元年八月,齊泰等顧慮遼王、寧王幫助燕王,建議你將這二王召還京師,遼王從海路返京旋即被幽禁控製,失去人身自由,而寧王不從,遂削寧王三護衛,將其調離駐地上一個被將三護衛調離駐地的是燕王,這也是為什麼燕王將兵十萬縱橫北疆,起事時卻不得不以八百勇士來冒險奪九門。”

“你知道這個答案的,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寧王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反抗,就是下一個燕王,可你會要他的命,燕王不會要他的命,這就是大寧係一朝倒戈的原因。”

“一年之內,連削周、齊、湘、代、岷、燕、遼、寧八王,連漢景帝都沒你能乾,請問,這也是彆人拿刀逼著你做的嗎?”

朱允炆幾乎是有些氣結地說道“就算如此,那、那李景隆的能力就行了嗎?他哪一仗打贏了?”

“我沒說過李景隆能力就行。”

薑星火實事求是地說道“李景隆練兵帶兵足矣,臨陣作戰,不過是中規中矩的二流將領罷了。”

“那難道不怨他還要怨朕嗎!”

朱允炆突然爆發,一把將手裡的《明報》摔在地上,也不再自稱“我”了,幾乎是歇斯底裡地怒吼道。

看著報紙激起的灰塵弄臟了朱允炆乾淨的僧袍,看著他鼻尖前傾、人中微微凸起的憤怒模樣。

薑星火其實能理解,為什麼朱允炆這麼心心念念地要把自己皇位丟失,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的黑鍋,甩到李景隆的頭上。

因為對於從小受到了過多關愛的嘴硬巨嬰來說,想要承認失敗是自己的問題,是絕對不可能的。

朱允炆這種人,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可以接受死亡,但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的無能,正是因為優越感,朱允炆才會顯得如此不可理解的嘴硬。

朱允炆認為自己是萬人之上的人上之人,他怎麼會無能呢?他怎麼會德不配位呢?若是真的德不配位,那麼他的全部驕傲,將徹底粉碎。

所以朱允炆必須給自己的失敗,找一個背鍋者。

而耿炳文的鍋、盛庸的鍋、何福的鍋,都甩不到李景隆頭上,那就隻能從李景隆打的敗仗來咬死了不放。

“李景隆沒打贏,但他就真的做錯什麼了嗎?”

跟近乎歇斯底裡的朱允炆不同,薑星火很冷靜,他冷靜地分析著“從軍事上講,李景隆任帥期間隻進行了四次軍事行動。”

“一、整訓軍隊圍攻北平進行攻城戰;二、見燕寧合流於鄭村壩初戰不利後撤軍;三、燕軍拿下蔚州直奔代王封地大同後,為防止寧王舊事重演緊急出動救援,最後燕軍從居庸關班師,李景隆從紫荊關班師;四、開春冰雪消融道路堅硬後,於白溝河與燕軍決戰並團團圍攻。”

“這四次軍事行動,從軍事角度上,你換任何一名將領,其實都會做出跟李景隆同樣的決策,最後的區彆,隻是戰勝或戰敗,這跟耿炳文在真定之戰的決策、盛庸在槁城之戰的決策、何福在靈璧之戰的決策,沒有任何本質區彆,決策都是對的,但就是敗了。”

這是毋庸置疑的,就拿第一次行動舉例,在南軍擁有巨大優勢的情況下,團團圍住北平有錯嗎?沒錯,那可拋開刻板印象,在冬天進攻一座北方少有的堅城,真的是人越多就勝算越大嗎?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戰,守城方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據守數月乃至數年都是常事,這些戰例隻要隨便翻翻史書,就可以說是不勝枚舉,諸葛亮頓於陳倉、孫權挫於合肥、高歡敗於玉璧即便是大明開國,也有朱文正洪都保衛戰以孤軍抵禦陳友諒六十萬大軍足足八十五天的例子。

你能說諸葛亮、高歡、陳友諒等人全都是軍事廢物嗎?這顯然是不對的。

再往後,第二次軍事行動,寧燕合流後,朱棣帶領十幾萬以騎兵為主力的軍隊南下,南軍攔截初戰不利後,隻要是個正常的統帥,都不會做出一邊繼續圍攻堅城,一邊分兵用一支以步兵為主力的部隊,在野地裡跟對方以騎兵為主力的軍隊作戰的決定,尤其是在敵人都是久經沙場的邊軍,而己方部隊編製來源極其混亂毫無配合可言的情況下,這是標準的腹背受敵,很容易就會造成大崩潰,而在敵人援軍已經到來的前提下,麵對已經不可能攻下來的堅城,隻能撤退。

至於第三次軍事行動,也就是救援大同,沒什麼可說的,是個人都得救,這就是兵法上的攻其必救,不救大同誰都不知道會不會燕王把代王的兵馬也給吃了,一旦再吃掉代北的邊軍,那麼野戰就不用打了。

第四次軍事行動,白溝河之戰,之前薑星火在朱高煦的回憶過程裡就已經了解全貌了,李景隆全程都沒做錯任何事情,靠著優勢兵力穩紮穩打,三麵合圍的同時命戰術執行能力最強的鬆潘精騎繞後背擊燕軍,直接導致了大寧係多名悍將戰死,燕軍被團團包圍,戰線趨近於崩潰南軍之所以兵敗,主要原因是因為朱棣和朱高煦孤注一擲,帶著所有主力精騎同樣繞後背擊南軍後方,擊潰南軍的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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