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哥倆好”旅店,趁著下午沒有客人的時候想要跟老板嘮嗑,沒想到這個潘達老板雖然兩眼頂著黑眼圈,精神卻以外的抖擻,
“啥?抓扒手?”潘達吐出嘴裡嚼剩下的竹子,上下打量了師徒二人。
“不是跟你們說了少管閒事了嗎?你們這些外鄉人總是不知天高地厚,每到一處都想著打抱不平,小心成了下水道裡老鼠們的美食。哼。”
看起來他特彆反感彆人插手旅店裡的瑣事,可是等老板娘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氣氛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又掏出一根竹子,一邊嚼一邊說道
“你這婆娘不去洗完,站在這裡瞅啥呢?”
被稱作婆娘的棕熊,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直接把抹布往櫃台上一摔,
“我瞅你咋了?人家師徒兩人這麼熱心腸要幫我們抓扒手,你非但不說謝,還冷嘲熱諷的詛咒人家,你還是男人嗎?”
被自己的老婆毫不留情的回懟,潘達也是心有不甘,他想要嘟囔
“我,我。。”
“你,你什麼你,看你個熊樣。”老板娘波貝爾剛罵完自己的老公,轉頭就對兩位遠道而來的人類笑臉相迎
“兩位客人您們不要往心裡去啊,我家男人就是這遭脾氣,其實他是為兩位好,怕你們惹上難纏的家夥。”
這兩人頗為驚訝,驚訝一頭棕熊居然能做出如此豐富的表情,驚訝的口舌如此流利,以至於把一隻熊貓罵得失去了脾氣。
法師乾笑道
“無妨,無妨,老板他的心情我們理解,我們也隻是想幫一些忙而已,其實有些事情,我們這種從遠方來的旅行者做起來更得心應手,就算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隻要儘快離開就好了。”
一隻手撐著在櫃台上托著腮幫子,嘴裡又嚼起竹子的老板又冷言嘲諷道
“哼,說的到輕巧,惹了麻煩自己跑了,留下一對爛攤子讓我們。。”可是他的話隻說道一半就看見棕熊老板娘正惡狠狠的瞪著他,嚇的他把整個竹子都給吞了下去了。
法師布裡恩則是借題發揮問道
“聽老板這話,似乎是知道扒手們的一些情報了?”
法師這麼一問,真是把熊貓給問倒了,他渣渣呼呼語無倫次的開始辯解
“什麼扒手,你們在胡扯個什麼?我聽不懂你們在說啥?”
於是棕熊老板娘又開腔了
“哎呀你這死鬼,遇到毛賊的時候咋不見你這麼囂張的呢?”
“你這婆娘懂個啥?男人說話女人閉嘴~!”
然後眾人就看到老板娘舉起了平底鍋。
“反了你啦?”當的一聲,平底鍋敲在了熊貓的腦袋上,那頭上的包啊,肉眼可見的鼓起來了。
“有毛賊你不抓,擱這欺負老實人啦”當的一聲,又是一下。。
熊貓給棕熊打得包頭鼠竄,最後把頭塞進了櫃台後麵的櫃子隻留下屁股給棕熊發泄。
“彆打了老婆。你先聽我說。。。”
老板娘收起了平底鍋,怒氣未消的罵道
“給老娘起來!,男子漢蒼頭露尾的像什麼樣子。。”
熊貓又恢複了雄壯的老板模樣,隻是那眼圈仿佛更黑了,而且頭也變的大了。
“老婆,你把門先關上。”
“有什麼話不能敞亮這說?”
“就聽我的吧。。”
。。。。。。
關上門的大廳裡,顯得幽靜了不少,這熊貓給自己猛灌了一大杯啤酒然後,說起了自己的發家曆史。
“我其實是外地來的,初到這裡的而時候,人生地不熟的,當時年輕好勝,也捅了一些簍子,”熊貓吃著老婆端上來的下酒菜,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當年的潘達還是個精壯的小夥,並沒有現在這樣臃腫的體態和啤酒肚,初到白雲城的他,看什麼都覺得新鮮,想要在白雲城創出一番事業的他,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虧,從街頭賣藝,到幫人家打架,再到去賭場看場子,反正好的壞的,正經的不正經的事情他都做過,也許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他一直這樣混社會,卻一直沒乾出什麼上天害理的大事。
直到有那麼一次。熊貓記得,當天下著雨,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很多商鋪也因此處於半歇業的狀態,然而他所在的賭場卻生意卻和往常一樣的好,不,因為雨天的緣故,乾苦力的雜工們有不少都停工了,他們幻想著靠手裡那幾個血汗錢能夠在賭場血賺一筆,紛紛湧進了這麼一個混合著烈酒,煙草,和低劣香水氣味的消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