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三位來相看的佳麗都懷疑自己的耳朵,全都目光呆滯地看著古月伽容。
連王媒婆都訝異地眨了下眼睛“夫子這是在拿我開玩笑呢吧。”
“是我聽錯了吧。”李月娥臉色泛白。
“我好像也聽錯了。”福南臉色鐵青。
“你們都聽錯了,我肯定也聽錯了。”山山自欺欺人道。
古月伽容卻從容不迫道“男大當婚,且有母命在身,我既無意挑戰世俗規則,也無法忤逆孝道,既是如此,那便擇一佳偶吧。”
“誰是佳偶?!”
福南脾氣最為火爆,她氣得直咬牙“你拿媒婆當佳偶,這是將我等置於何地?”
山山這時眼神犀利地看向王媒婆,一番打量之下,卻沒發現什麼端倪。
“她……我聽聞王媒婆都二十有五了,還是個寡婦,你莫不是……喜歡年齡大的少婦?”李月娥臉色遽變,一副失算了的表情。
古月伽容也不知道自己的偏好是否少婦,隻是覺得她看著更順眼,她們四人站在一起,他的注意力總是不自覺移到她的身上。
王媒婆退後一步,乾笑道“我是來為你拉線牽媒的,不是來推銷自己,這不妥當。”
在確定古月伽容不是在說笑後,山山卻詭異一笑道“哪裡不妥當了,雖然他癖好奇特,但隻要是他喜歡的,我都可以滿足……”
一團白色的濃霧像洶湧的波濤滾滾而來,瞬間將世界淹沒在一片朦朧之中。
場景驟然一轉,卻是來到了王媒婆與古月伽容成婚當日。
紅燭高照,滿室生輝,王媒婆今日頭戴鳳冠,身披霞帔,麵若桃花,本來隻有三分顏色的臉,被一番精心裝扮後,眼下卻光彩照人。
她歡天喜地由古月伽容揭開了蓋頭,仰頭抿唇一笑,儘顯端莊嚴秀麗“……夫君。”
古月伽容垂眸凝著她,半晌,卻是微微顰起了眉“嗯,今日辛苦你了,你且先歇息著吧。”
“夫君,你這是要去哪裡?”她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子。
“方才母親舊疾複發,我今晚得去伺疾……抱歉。”他語氣溫和,言辭謙遜有禮。
但動作卻是毫不遲疑,他離開了婚房,留下王媒婆咬牙切齒。
——
“母親,可好些了?”
來到病床,古月伽容見床榻內臥躺著一個婦人,她麵容臘黃憔悴,唯有一雙眸子安安靜靜,蘊著清亮,莫名有一份淡定與從容的氣質。
“容兒,你怎麼來了?咳咳……你不該來的。”她撐著病軀坐起來。
古月伽容上前攙扶“孩兒擔憂母親。”
“我不要緊的,你既已成親,就該多關懷你的妻子,對她負起責任來。”
“我省得。”
見他神色冷淡,意興闌珊的模樣,她問道“此女不合你意?你不是特意挑中她才娶的嗎?難道你不喜歡她?”
“喜歡?”古月伽容茫然一瞬,微風拂過,發絲輕揚,他眼神深邃寧靜道“不知,隻是今日見她忽覺感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他答不出來,是以便轉移了話題“母親,你近來都瘦了,我喂你用些吃食吧。”
接下來就是投喂時間,他親力親為,老母親吃得很撐,但攔不住,因為他好像對她吃東西的樣子很有興致。
……他好像又多了一個奇怪的愛好。
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