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三魂七魄,移魂便是將人的三魂轉移,隻保留七魄在體內維持生機,相當於就是一個活著的軀殼,它雖能保留往常慣有的行動思維,但實則卻是任由移魂之人擺布。”
徐山山的話令封言跟黎嫋嫋都大驚失色。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操縱了少主的身體為非作歹,那真正的少主去哪了呢?”
難怪了,如今黎家的那個“少主”變化如此之大,原來是這樣啊!
“我哥會不會有事,他們會不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我哥給殺了?”黎嫋嫋的眼淚一下就急了出來。
徐山山:“那倒不會,倘若你哥死了,那他的身軀必然也會死,所以為了能夠維持軀殼的作用,他們必然會好好將三魂保存起來,但三魂不易留存,一離體久了便會自行消散,所以最大可能是將它放置進另一個容器當中養著。”
是了,方才懷遼的話中不是透露了一些訊息嗎?說他家少主不見了,想必說的就是“三魂”不見了。
封言恍然。
黎嫋嫋擦了擦眼角,奇思妙想道:“他們將我哥放進什麼容器裡?是罐子、瓶子、盒子之類的嗎?”
“活人。”
黎嫋嫋跟封言震怔看向她,活人也算是容器?!
“活人?”封言思緒萬千,他不由得問道:“但活人的身體裡一下有了六個魂,這沒問題嗎?”
他倒是一下問到關鍵點上了,徐山山將小紙人銷毀後,道:“自然有問題,所以那個人必然與常人不同,他被另一個人的記憶所覆蓋,失去自我,懵懂無知。”
懵懂無知……這是高情商的說法,說難聽的就是傻。
黎嫋嫋跟封言聽後一時都有些難以接受。
“山姐姐是說……我哥現在的三魂就在一個傻子的身上?”
徐山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訴他們:“將他的三魂找到,再重新塞回他原本的軀體內,他自然就能變回正常。”
封言見有辦法救少主,這才將一顆心揣回肚子裡,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渾身冷汗了。
“那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第一找到我哥的六魄身軀,再將裝有他三魂的人找到取出來,對嗎?”黎嫋嫋總結了一下。
徐山山:“可以這麼說。”
封言斟酌再三,最終決定對徐大師據實以告:“徐大師,不瞞你說,少主的身體並不難找,他一直就跟著吳妸身邊,不知道你聽說過佘淵暗帝嗎?”
徐山山唇畔的笑意加深:“何止聽過,我還在金銀樓內見過他,他的確就跟在吳妸身邊,而這個吳妸亦挺有意思。”
封言臉色一變,他忽然想起之前救走吳妸的那個黑衣人身形,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背影的確有幾分像暗帝……
“其實,暗帝就是黎家少主,自從三個月前少主意外救了吳妸後,他便開始不對勁了,人人都說少主是戀慕於她,但少主見慣了各色美人,且一開始對吳妸評價並不好,豈會沒幾日便就輕易被她所虜獲了?”
“可偏偏怪就怪在少主與那吳妸單獨呆了半個時辰後,就的確對她態度不一般了,往後隻要聽到吳妸的事,他便會不受控製前往,隻要是吳妸的請求,他都會應允,就像中了魔似的。”
黎嫋嫋在一旁聽著,她的感覺跟封言是一樣的,她了解她哥,風流不羈,喜歡逢場作戲,但實則他喜歡女人就跟收集美人畫一樣,各色各類都新奇,但也都不稀奇。
她離家出走這幾個月內,她不信她哥就改了性子,收了心,會對一個女子如此死心踏地。
“尤其是半個月前,少主忽然失蹤三日後回來,便徹底改變了一個人,他不再關心小姐離家一事,甚至連老太爺跟老爺的生死安危都不在意了。”
黎嫋嫋聽不下去了:“這絕對不是我哥,他向來尊重長輩,尤其是祖祖,他不可能會放棄他們的!”
徐山山靜靜地聽著,她沒給了什麼建議,隻問道:“那吳妸是個什麼人?”
封言說:“她是吳家的女兒,吳家在和歧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聞十幾年前吳老爺最受寵的柳姨娘生了一個女兒,而吳老爺的正室也恰好在這時生了一個女兒,那柳姨娘不甘心自己的女兒一出生便低人一等,是以生了歹心,將孩子給換了。”
“可這柳姨娘也是個心狠的,換了之後,她心中惱恨正室,不願意養其女兒,便直接將人給掐死,借此險害了正室一把。好在正室這女兒命不該絕,死裡逃生,多年後不知道怎麼的就尋了回來,拆穿了柳姨娘當年狸貓換太子的把戲。”
“而認親一事自然也不會這麼順利,那柳姨娘城府極深,不僅倒打一耙,還惡人反告狀,那吳妸最後遭了道,而少主是一次意外撞見了她被柳姨娘的人追殺,救下了她。”
“再之後,一切都變了,少主不僅神使鬼差地去吳府替她討回了公道,順利被吳老爺認了回去,還對她有求必應,為她解決了柳姨娘一乾人等。”
了解完吳妸的事情後,徐山山心裡已經大概有數了,她黎嫋嫋道:“將你哥的生辰八字給我,最後在吳妸他們之前,我們先將他的三魂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