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木調出了其中一段錄像,這段錄像拍攝於兩周前——
新大陸聯邦維州州立大學,副校長辦公室。
堆滿古書的書架前,殷盛卜教授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比頭發還白,嘴角有著沒擦乾淨的血跡。
“總統先生,我真的……咳咳……不能再占卜了,哪怕我是9級超凡者,這樣一直吐血下去……咳咳……也頂不住啊……”殷盛卜一邊說,一邊又咳了兩口血。
“今天不是叫你占卜。”電話那頭的瓦倫泰總統說道,“讓你殺一個人。”
“……我不擅長戰鬥,你讓其他十二星宮去做唄,他們個個都是人才。”殷盛卜說。
“你再不擅長戰鬥,也是超凡者。之所以讓你動手,是因為這事你來做最方便。”瓦倫泰說。
“你先說說看。”殷盛卜無奈道。
“周南頌這幾年太跳了,他一直想探索聖山遺跡,那是我主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地方。這次他居然在沒有獲得批準的情況下,擅自籌集資金組了支探險隊,我不打算再容忍他了。”
“你直接派搜查局把他抓了不就得了,要是不放心就派異能局唄。”
殷盛卜歎氣道。
瓦倫泰總統說的這個人,和他很熟。
沙州州立大學曆史學院院長,周南頌教授。
根據公開的信息就能查到,周南頌是殷盛卜學術上的競爭對手,但同時也是共同切磋的好友,兩人都為聯邦考古學的發展做出了極大貢獻。
“彆裝傻了,他因為考古得到奇遇,在異能局未察覺到的情況下,成為了7級超凡者,你想說你不知情嗎?”瓦倫泰語氣嚴肅道。
聯邦異能局欺負欺負超能者和超越者沒問題,但對付超凡者還想不引起太大的動靜和損失,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讓局長親自出動,可那就太過殺雞用牛刀了。
“也不至於要我這個十二星宮親自出手嘛,讓你養的那些個七級八級的死士去唄。”殷盛卜倚老賣老道。
“你既然非要我把話說開,那我也不給你留麵子了。”瓦倫泰不客氣地說,“我主這兩年來讓你占卜偷走‘那人’右眼的人,你始終占卜不出答案,我主對此非常不滿。而且,你其實早知道周南頌是超凡者了吧?卻沒有主動告知,我主現在懷疑你的忠誠。你就去親手殺掉你的那名‘好友’,向我主證明你的忠心吧!”
對方說到這個份上,殷盛卜已經無法正麵拒絕,隻好答應道“好吧,我會按照主的意思做的。但占卜不出結果不能怪我啊,我解釋過很多遍了,占卜顯示對方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我難以窺探他的命運,強行占卜的反噬都讓我每天在吐血了,真的不是我有異心!”
“你連關於我主的信息都能窺探到一些,難道對方還能來自比我主更遙遠的地方嗎?”瓦倫泰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殷盛卜,“彆忘了,你曾經用異能窺探我主,你現在能活著隻是因為你還有點用,我主才大發慈悲留你一條性命。如果你連我主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占卜不出來,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殷盛卜滿臉苦澀,似乎在後悔當初不該好奇心旺盛什麼都敢占卜。
“總之,你去把周南頌乾掉,偷盜右眼的人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會把他找出來殺掉。”瓦倫泰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
殷盛卜久久無語,最後無奈地發出一聲長歎。
夏青木看這段錄像時,臉上一直帶著饒有興趣的表情。
錄像內容在他醒來時,就已經從哈爾打包發來的報告中讀取到了。
但親自再看一遍,他又確認了一些有意思的細節。
“聖羽座對泥板座的態度,顯然和對其他十二星宮不同。
“其餘十二星宮就好像是他籠絡的客卿,隻要願意給他當打手,替他鎮守聯邦,平時就可以自由隨性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