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張漢東秦紅梅!
現在說話的周金枝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張漢東見狀又驚又喜“媽,你沒事了?”
周金枝卻捂著腦袋說“怎麼回事,我的頭好重啊。”
於非水趁機表功說“張縣長,一定是我們醫院的治療見效了,您看要不要把病人留在我們醫院治療,我們還有省裡的神經科專家坐診,大部分的精神類疾病切除右腦葉都會康複”
“你還敢胡說,回頭再找你算賬。”張漢東怒目而視,嚇了他一趔趄。
精神病院這幫人采取如此粗暴的治療方式,背地裡更可怕的損招一定更多,他可不願意親媽呆在這種地方受虐待。
劉文師走在後麵指著孫主任說“你呀,幸好周大姐沒事,不然”
孫主任愁容滿麵地跟著出來,他也恨透了精神病院,本來縣長就對他有意見,現在一定更討厭自己,縣長在班子的威信越來越高,之前已經得罪過他,現在更是前途未卜。
好在周金枝一會兒就說頭不暈了,跟著兒子來到外麵,似乎完全清醒了,她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景色,又看著張漢東忽然心疼地說“你是漢東?你才多大呀,怎麼都有白頭發了,是我拖累你了吧。”
“媽”母親神智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兒子。
周金枝忽然笑了說“咱們現在哪裡呀,我不喜歡這裡,咱們回家吧。”
從母親嘴裡清晰說出回家兩個字時,張漢東隻覺眼眶一熱說“好,媽咱們一起回家。”
他走路都覺得輕快許多,帶母親走到停車的地方,周金枝看到兒子讓她上汽車時,遲疑著說“我太臟了,彆弄臟了人家的車。”
張漢東一直很低調,可這一刻他想把全世界的好東西全捧到母親麵前“媽,你一點都不臟,再說這車是咱們自己家的,不用擔心。”
周金枝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坐車,那時候她完全不在乎,誰想清醒之後,心裡居然有了顧忌,看來她的病真的好了。
“咱家的,這車很貴吧,漢東你做什麼掙這麼多錢。”
劉文師立刻說“大姐還不知道吧,你兒子可厲害了,他現在是我們縣的縣長。”
“縣長?”周金枝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高興的神采,張漢東說“彆聽那老頭胡說,就是個工作而已。”
周金枝誇了一句“漢東可真能乾。”
從母親嘴裡簡單說出的一句話,張漢東卻像吃了人參果一樣全身舒坦,全家除了彩鳳,似乎所有人都需要自己關心,卻沒有人關心過他。
現在真的好了,母親回來了。
周金枝上了車,一直拉著張漢東的手不放,對開車的劉軍說“謝謝你送我們回家。”
劉軍也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周金枝就有這樣的變化,他可是見識過周金枝從前地模樣,現在整個就像換了個人一般,他慌亂地說“阿姨,這是我應該做的。”
周金枝回頭看向兒子說“漢東,你為了咱們這個家辛苦了。”
張漢東激動的淚水差點掉出來說“媽,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周金枝對他笑了笑,然後專心看向窗外,現在的她像一個正常的母親,張漢東卻有些不太適應。
車子經過氣派的大院,大院門口的持槍警衛遠遠就對車子敬禮,周金枝見兒子毫無反應地穿過,隨後這輛車所過之處,幾乎所有人都靠邊站著恭敬地等車過去。
她又扭頭看了幾眼那些人沒說話。
車子停在一座氣派的小樓前麵,周金枝驚訝地說“這是哪裡?”
“媽,這是縣裡給我分配的住房,也是咱家,咱們就住在這裡的。”
“是嗎,那我要進去好好看看。”關於雞唐縣這邊的記憶,似乎全部被抹去了,周金枝像是第一次過來,四下看著滿臉笑意。
福嫂迎出來高興地說“周阿姨,你的病好了?謝天謝地。”
見母親露出疑惑的表情,張漢東說“媽,你忘了?福嫂照顧你一陣子了。”
福嫂驚訝地看了看她,在周金枝的注視中,她人變得很局促,一會兒周金枝忽然笑了說“福嫂對不起,從前地事我記不起來了。”
隨張漢東走進屋子裡,她看著屋裡的裝修又問兒子說“真可惜呀,以前就住這麼好的地方,我居然不知道。”
來自母親不經意的肯定,讓張漢東高興到不行說“是啊,媽你喜歡這裡嗎?”
“這麼好的地方誰不喜歡。”周金枝說著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又坐在沙發上試了試說“真舒服。”她說著眼角溢出了笑。
她忽然問說“漢東,家裡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姐呢,家裡人怎麼樣了?”
她認真聽張漢東說了家裡的事情,當然張慶海做得那些混蛋事沒敢提,他說了燕子,說了彩鳳,又說了大黑結婚有了小明的事。
周金枝卻看著張漢東的臉歎氣說“實際上家裡的事我隱約記得一些的,這個家全靠你一手操持起來,真是難為你了。”
來自母親的肯定,張漢東忽然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這可能才是重生真正的意義啊,不是賺了多少錢,不是做了多大的官,而是彌補了前世的遺憾,親人都在,給他們最好的生活。
一會兒福嫂走進來問“縣長,夫人,今天你們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