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張漢東秦紅梅!
舉報者蘇誌行的死讓張漢東勃然大怒,用窮人頂罪,雖然那些人表麵上做得無懈可擊,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裡麵有貓膩,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為了點利益拿人命當兒戲,雞唐縣跟他來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區彆。
並不是他認為的絕對安全。
周建設明白他的憤怒說“縣長,我已經把這樁案子正式立案調查,請給我一點時間,爭取早日把案子破了,還死者一個公道。”
“好,我要你動用最大的警力,在最短的時間破案,這案子並不難複雜,不管關係到什麼人,都不許畏首畏尾,絕對一查到底。”
“是。”
才到雞唐縣的時候那麼困難的開局,都能靠自己的辦法,拿下袁果這個地下王,現在整個縣已經在他的控製之下,可以說在雞唐縣,隻要他這個縣長認真追查起來,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周建設本來還想彙報案子的具體情況,張漢東說不用了,專業的事專業的人去做就行,他隻要看結果。
這給了周建設不小的壓力。
當一名縣長,不比自己開公司容易,開公司隻要把任務布置下去,手下人按照步驟一步步完成就好,可當公司威脅到有些人的利益時,就會很危險。
但是來這裡當縣長也差不多,已經好幾次遇到生命危險,說實在的當官和開公司相比,投入和收益嚴重不相符。
但他並沒打退堂鼓,男人做事就應該迎難而上,而不是遇到困難就掉頭。
因為蘇誌行的死,周建設給他配了一名警員隨身保護,這個人叫常坤,三十來歲,人很少說話,開始24小時貼身保護。
他帶來的司機劉軍,雞唐縣也專門為他配了槍,兩個貼身保鏢貼身保護,就這周建設還不放心。
這天回家,見家門口有輛破吉普停著,張漢東走下車就有人衝過來,常坤如臨大敵衝到前麵一腳把來人踢翻。
來人在地上胡亂叫說“張縣長,是我呀,我是路政公司的張明,咱們見過麵的。”
張漢東擺手讓常坤停手問說“你來我家門口做什麼?”
張明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前說“縣長,能不能讓我進去說幾句話,就幾句,我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休息時間?”
意思很明顯,他帶著錢送賄賂來的。
“有什麼話明天到辦公室排隊去等,你快走吧。“張漢東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說完就往院子裡走。
“縣長,我”張明不死心還要繼續說話。
劉軍攔住他說“你快走吧,彆惹縣長不高興。”
張明這才悻悻而返,他來能有什麼事,公路出事,不管責任在不在他,板子都要打在他身上。
劉軍進了院子就開始幫福嫂乾活,常坤不太熟悉,站在門口不說話,福嫂說“同誌你彆拘束,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坐吧,飯馬上就好。”
在縣長家做保姆,家裡每天人往來不斷是常態,飯菜自然準備的多。
張漢東則進門,迎麵看到客廳掛著一幅畫,他不覺愣住了,因為這幅畫他似乎在哪裡看到過,應該是張大千的真跡,當時好像還多看了幾眼,現在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
他大聲叫福嫂過來問“福嫂,這幅畫哪來的?”
福嫂渾不在意地說“縣長,畫是劉縣長讓人送來的,他還讓人把畫掛好才走的。”
劉文師?
“找個老劉可真夠夠的,一天到晚腦子裡在琢磨什麼呢,劉軍你過來把畫摘下來收好,明天彆忘了還給劉縣長。”
張大千的真跡,現在隻是文人雅士的小喜好,將來這樣大的一幅畫,妥妥的百萬起步,他突然想到這幅畫是哪裡見過了,應該是在財政局長辦公室,當時他停下來認真看了一回。
想不到這幅畫回頭就出現在自己家裡。
一縣之長幾乎就是封疆大吏,他忽然品嘗到做官的好處,在雞唐縣,隻要他想,甚至隻要稍微表示出喜歡的意願,就會有人幫他實現。
金錢,縣裡最漂亮的女人,都能毫不費力地得到,權力,真是讓人迷醉的好東西。
周金枝在屋裡閉著眼聽唱機播評書,張漢東進來都沒注意。
她像後湖村的農村婦女一樣,喜歡聽評書,喜歡聽戲,張漢東走過去問說“媽,是封神演義嗎?今天講到哪一段了?”
周金枝對他笑了笑說“今天說到聞太師回朝陳十策,這個人說的好,口齒清楚我很愛聽。”
“媽你喜歡就好,你以前聽過這部書?”
“記不清什麼時候聽過了,但是故事隱約都還記得。”周金枝對從前的事記憶很模糊,不論是經曆還是她的娘家家人。
她忽然說“小時候我爸好像經常帶我去茶館聽書的。”
說著忽然捂住頭,臉上又開始冒冷汗,張漢東忙叫福嫂過來,福嫂抱住她的頭,不停幫她按摩舒緩說“一回就好,一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