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張漢東秦紅梅!
所有官麵上的人都在羨慕張漢東,他居然得到了那個人的親筆題字,而且還是兩幅。
卻不知道被羨慕的人此刻正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董光遠的關心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彩鳳在一旁不禁為兄弟著急起來,她當然清楚董小婉和董光遠是什麼關係,明白如果讓他看見準備出嫁的新娘,居然是自己的女兒時,哪怕他再欣賞張漢東,也絕對無法容忍下去。
最後還是陳文茵笑嗬嗬解圍說“老董,年輕人臉皮薄,想見小張媳婦何必急在一時。”張漢東長出一口氣跟著說“董叔,對不住了。”
董光遠有些奇怪地說“小張,是不是我哪裡話說的不對,我沒有彆的意思,不過是想對小張和你對象說句新婚快樂,想不到給你帶來這麼大困擾,對不住了。”
“董叔,沒有沒有,我剛才是在想彆的事情。”張漢東狼狽回答道。
董光遠並沒繼續這個話題,他估計想換個輕鬆一點的,看了看周圍隨口問說“咦,小婉人呢?”
上來又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張漢東的腦門上,汗滴忽地就冒出來了,今天除了董光遠,隨便換個誰他都不會如此,他承受董光遠的太多無私幫助,對這種可敬的人撒謊,心裡無法原諒自己。
“小婉來了,不過這回沒看到她,不知做什麼去了。”張漢東平時說話可謂伶牙俐齒,今天開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感覺靈魂都是輕飄飄的,撒謊彆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好在董光遠隻是隨口問問,並沒有指望得到答案,雖然沒看到閨女也不管了,兩人便被張漢東招呼著往裡麵走去,他居然也要留下來參加婚禮。
這更加加劇了張漢東的心理壓力。
董光遠和陳文茵都安排好了,張漢東這才告罪說“董叔,陳阿姨你們先坐,婚禮儀式好像要開始了,我要過去了。”他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裡,唯恐董光遠再問出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來。
人做了虧心事,最難過得還是自己心裡這一關,沒辦法裝得若無其事。
“好的,你快去吧,不用管我們。”
張漢東快步走到洞房裡,他現在必須馬上去問董小婉,秦紅梅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八方賓客齊聚,新娘子卻不見了,自己成了笑話倒是其次,秦紅梅彆出什麼事才最重要。
不想喜娘卻攔在門外不讓進去說“新郎官,現在你不能見新娘子,這是老規矩,不能破了。”
張漢東這回哪有心思跟她多說,瞪眼吼了聲“給我讓開。”
喜娘被嚇壞了,乖乖讓出門口,張近東抬腿衝進屋裡,就看到董小婉頭上蓋著大紅蓋頭,安靜地坐著一言不發,他衝過去隨手扯下蓋頭扔在一邊說“董小婉,這是怎麼回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董小婉的臉色平靜問“你想要我說什麼?”
“你少裝糊塗,秦紅梅去哪了,為什麼你要穿上嫁衣冒充她,這種事能是拿來開玩笑的,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酒席辦了,領導親戚朋友都來了,今天如果結不成婚,我們全家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出去見人?”
“那容易,婚禮照辦就行。”董小婉輕描淡寫地說。
張漢東被氣笑了說“照辦,你想讓我變成笑話嗎?結婚沒有新娘子,我一個人結婚?”
“那你就把我當新娘子好了,先渡過眼前的難關。”董小婉一點都不磕巴地回答了。
“董小婉你不許胡鬨,秦紅梅在哪,快讓她出來,火燒眉毛了都。”
想不到董小婉聽完這句話忽然哭了,眼淚說掉就掉說“張漢東,你好狠的心,我一個姑娘家為了你不顧臉麵,你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我今年二十三了,你知道嗎?”
張漢東人麻了,很不明白董小婉的年紀和自己的婚事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哭
“我知道啊,可是這跟秦紅梅不見了有什麼關係?我隻是想讓你告訴我她去哪裡了,秦紅梅是你的好朋友,她結婚這天突然消失,你作為我們倆的朋友,如果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應該早點告訴我?讓我趕緊做準備補救?”
“你心裡隻有秦紅梅,我恨你。”董小婉不回答,反而把自己當成言情劇女主角了。
她的反應讓張漢東越發不理解,這女人的神經病關鍵時刻好像是犯了,她的回答和自己的問題,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的兩回事,為什麼非要扯在一起說?她居然還在哭,她為什麼要哭?該哭的是自己才對。
女人真是世界最難以理解的感性生物。
“董小婉,你要講理,彆無理取鬨。”張漢東試圖喚起董小婉的理性,可惜得到的是瓊瑤式答案。
“我怎麼不講理了,是你冷漠,是你無情,是你在無理取鬨。”
眼看著越急越得不到答案,張漢東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說“小婉,這不是玩鬨的時候,咱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誰跟你鬨了?”
門外傳來張青山的聲音說“漢東,吉時已到,你和新娘子準備一下,馬上要拜天地入洞房了,千萬彆耽誤了時辰。”
“我知道了,馬上來。”張漢東大聲說了一句,看著董小婉不覺又頭疼起來。
“小婉,你也看到了,再不說秦紅梅去哪裡,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