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張漢東秦紅梅!
很多事看起來雜亂無章,其實亂的隻是表象。
敵人是誰,其實是顯而易見的。
那幾根香的化驗出結果了,裡麵摻和了大煙,莫蘭芝一直坐在香後,相當於被動吸食,吸食毒品後神情恍惚,失去意誌,心底的各種欲望被釋放出來,正常時候她能克製內心的欲望,但吃了藥以後欲望被無限放大,她根本不能抵擋。
這香是送茶水的中年女人點的,她成了這件案子的關鍵,這個人叫戴佩玲,也是縣裡有正式編製的工作人員,才調到青少年宮做後勤工作。
隻不過,如今她像人間蒸發一樣,她自己的家,親朋好友的家,到處找不到人,她丈夫對她的去向一問三不知。
雖然明擺著有鬼,可找不到證人,案子卡在了這裡,沒有進展。
“張縣長,對不起。”
當莫蘭芝清醒的時候,不想麵對張漢東的眼睛,張漢東在她丈夫的注視中,平靜地說“今天我和周局長來,是有些事想問你,希望莫縣長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有心理壓力。”
“縣長您說。”莫蘭芝恨不得一頭鑽進地縫裡,不用彆人提醒,嗑藥期間還是有記憶的,隻要想到那些醜陋的自己都是真的,她就恨不得此刻從地球消失。
“青少年宮一直是你親自在管,戴佩玲這個人跟你有仇嗎?”
莫蘭芝搖頭說“沒有,她父母都去世了,還是我把她從下麵工廠宣傳辦,調到青少年宮的。”
“她為什麼要害你?”
“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很同情她,也幫了她很多,想不到她會這樣對我。”被幫助的人反咬一口,估計此刻莫蘭芝心情也不會好。
又問了一些問題,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直到要告辭時,莫蘭芝忽然說“張縣長,我對不起你。”
張漢東還沒說話,鄭智忽然哼了一聲,莫蘭芝立刻斜眼瞪過去說“你給我出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被嗬斥,鄭智麵子上下不來,臉漲得通紅蹲在地上。
莫蘭芝還要說什麼,張漢東說“莫縣長,你不用這麼大壓力,你也是受害者,這件事就彆提了。”彆人夫妻之間的問題,他不方便說什麼。
第一天來雞唐縣,張漢東認識的人就是鄭智,那時候覺得他正直有擔當,後來才知道,他是整個雞唐縣活得最窩囊的男人。
鄭智才三十二來歲,莫蘭芝已經四十三歲,據說兩人結婚的時候他才十九,按說老妻少夫應該很恩愛,可莫蘭芝人很強勢,縣裡關於鄭智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傳說。
比如,每天雷打不動的洗腳,鄭智有一天執行任務不能回去,莫蘭芝打電話到單位要人說“我找鄭智,讓他趕緊死回來,給老娘把腳丫子舔乾淨。”
後來他們倆的事傳得更加離奇,傳說莫蘭芝有痔瘡的老毛病,每次痔瘡發作的時候,就要鄭智拿嘴巴舔,據說這樣能緩解痛疼。
這些神奇的傳聞,當然是劉文師透露出來的,所以他一直很緊張莫蘭芝,唯恐張漢東和她弄到一起。
走出莫蘭芝的家,周建設說“縣長,我已經派出所有人手,去找戴佩玲的下落,我相信她走不遠。”
“這件事看著複雜,其實不過是那幾個人在跳,戴佩玲人在什麼地方,其實有思路可循,老周,你儘管放心做,出了問題我來負責。”
“是。”周建設知道縣長這次真的惱了。
張漢東回到雞唐縣,縣裡的工作又回到了正軌,劉文師後怕的說“縣長,以後你千萬要離這個女人遠點,她就像炸藥包,不定什麼時候爆炸。”
八十年代,官確實不好做,做好了就像一方土皇帝,縣裡最漂亮的女人,錢財,不用自己張嘴,就會主動送到自己麵前。
但是權力並不是那麼好享受的,張漢東的前任吳縣長,不就是貿然出手,把自己給害死了。
開展工作的第二天,張漢東為薑子安舉辦了歡迎會,薑子安像是沒事人一樣感謝“張縣長您是我們大家的班長,您回來了,我們大家像是吃了定心丸,今後我們一定團結在您的周圍,在您的領導下為雞唐縣的建設儘心儘力。”
張漢東對待同事地態度基本是求同存異,隻要不是原則問題,像羅精武和沈鴻這樣的人,大家也相安無事,可是莫蘭芝這件事,他們三個暴露的太快,還沒傷到張漢東分毫,傻子都知道跟他們有關。
薑子安出招了,大家都在等張縣長如何打回去。
張漢東放下手裡的杯子,把筆記本攤在桌上慢慢說道“薑縣長工作熱情很高,昨天我們才見麵的時候,就對我說咱們縣裡有些同誌人浮於事,想要調整這些人的工作,我是讚成的。”
薑子安並沒有把名單交給張漢東,以為這件事能糊弄過去,想不到歡迎會上,張漢東就拿這件事發難,他不由打起了全部精神來,不知道他要如何做文章。
“今天是歡迎會,正好也是咱們的班子會,薑縣長的名單準備的如何了,不如現在拿出來大家討論討論?”
調整工作是薑子安在試探領導的底線,一二把手爭權在什麼時候都不是新鮮的事,當時如果張漢東性格軟弱對他揮過來的拳頭不敢聲張,他就能名正言順拿到乾部調整的權利,把張漢東這個領導給孤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