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張漢東秦紅梅!
郝主任聞言看過去見她說的是張漢東,扭頭過來嚴肅說道“小劉,我勸你一句,不要存著不該有的心思,他是你不能招惹的人,人家在天上,和你隔著十萬八千裡那麼遠。”
郝主任說的這麼玄乎,這個姓張的到底什麼來頭?劉姐姐笑嘻嘻說“主任,瞧您這話說的,工作隻是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就問他是什麼人,以後遇到了是不是該躲遠點?這都不行?”
“他,現在是外交部長的部長助理。”郝主任說了幾句就被人叫走了,他做接待工作,雖然張漢東隻是臨時職務,也記得很清楚。
“部長助理啊,居然還是個當官的,當官還做生意,真是當官賺錢兩不誤。”劉姐姐看著台上跟大領導不斷說話的張漢東,忽然賭氣說“哼,你不讓我招惹我就不能招惹了,偏要招惹。”
電視報紙上,這段時間關於領土回歸的宣傳鋪天蓋地,全國上下士氣大振,可是就像老人家說的一樣,張漢東的名字隻字沒提,不少熟悉的人都為他抱不平,但是張漢東本人卻完全沒有出風頭的意思。
虛名如浮雲,他得到已經太多了,不用再強求那麼多。
驚心動魄的八九年過去了,往年春節張漢東都回後湖村,今年卻被毛熊的事耽誤了,送走鮑裡斯一行,第二天就是春節,也來不及了。
說白了,也不想回去,因為吳氏不在,周金枝在京城住院治病,家裡牽掛的人少了,不然再晚也得想辦法回去看看。
一大早王老頭坐在廊下,看兩個男孩子放鞭炮,張漢東走出來說“你不要命了,外麵那麼冷,不好好在屋裡待著,出來乾嘛。”
“沒事,我穿的多。”王老頭炫耀得給他看自己的貂絨大衣,和頭上的貂皮帽子,在九十年代,一年貂皮大衣四五萬你敢信?頭上那頂帽子國內也要好幾千塊,這都是張漢東從毛熊給他弄得,老頭臉上長了瘡貼著狗皮膏藥,這形象活脫脫電影裡的壞人。
張漢東笑說“老頭,你穿這一身要是擱在前幾年,出門非被人民群眾當壞人給控製不可。”
這老頭不知道怎麼了,再好的東西到了他身上,穿著也像反派人物,看來相貌這東西是骨子裡來的,跟外在的東西關係不大。
“你什麼都不懂,不過買東西喜歡買貴的,這一點我喜歡,貴的皮大衣就是暖和。”王老頭顯然很喜歡這身裝扮。
張漢東坐到他身邊,遞了根煙過去,兩人同時吐了口煙圈,王老頭說“日子越來越好過了,這些年跟你享了不少福,真是不想死啊。”
張漢東說“好日子好在後頭呢,就你這身體,我估計可能還要走你前頭呢。”
“呸呸呸,大過年的胡說呢。”老頭很忌諱這些,吐唾沫破解了才坐下來。
“你看這倆小子,有錢是老大,膽子反而小,老二錢多反而什麼都不怕,這孩子性子隨我,天不怕地不怕的。”
張漢東說“像誰都沒關係,隻要不像他爺爺就沒事。”
王老頭笑道“你那個爹啊,也是個人才,一天不折騰點事出來,就不舒服,你好像還是第一次過年沒回去,不擔心他嗎?”
“沒關係,他跟誰都不親,隻要有錢就行,過年我已經多給了五千塊,足夠他花。”
正說著從門口走進來一群人,抬頭一看赫然才說的後湖村的張青山和馬立本兩人,可能走得急了,頭上熱氣騰騰冒煙,張漢東忙迎上去說“大過年的,你們怎麼都來了?”
張青山麵色有些尷尬說“出事了,你沒見到你爸嗎?”
“我爸?”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他又怎麼了?”
“他他嚇跑了”
從張青山欲言又止的神態中,張慶海不知道又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叔,你不用顧及,有什麼告訴我就行了。”
他說著招呼保姆過來給兩人先弄點吃的,然後才坐下來問說”叔,你們現在告訴我吧,他又出了什麼事?”
張青山說“三句兩句話說不完,漢東,我們都猜你爸跑來京城了,你在京城熟人多,還是找人要緊,”
“他死不了,你們也是,有事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乾嘛還自己跑過來,一定都累壞了,先吃口熱的暖暖,咱們再慢慢說話。”
嘴上說著不擔心,他還是讓劉軍和王喜兩人幫自己在附近看張慶海有沒有來,王喜和派出所的同誌發動片區群眾一起去尋找。
張青山這才慢慢跟他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張慶海其實還有一個三弟,但是在出生不久就沒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吳氏都很少提起這件事。
但不知怎麼了,張慶海前陣子隻要閉上眼睛,就有一個穿著肚兜的奶娃娃來到他麵前,伸手要他牽著玩兒。
然後小孩就帶著他走到一戶人家,端出燒雞忽然酒菜來招待他。
張慶海就好這一口,當然很歡喜,吃了燒雞喝了酒,第二天白天被人發現他躺在亂葬崗裡,滿嘴都是泥,回來得了一場風寒。
病才好,那小孩又來了,還是帶他去上次的地方,照樣端來酒菜給他,張慶海完全忘了上次的事,又是一陣吃喝,第二天又被人發現倒在上次的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