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誅十族朱棣求我當國師薑星火朱棣!
李景隆反手關上了門,用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問道。
“陛下,何至於此啊?”
本來滿臉冷漠的朱棣被他這麼一問,倒是麵色有些緩和了起來。
隨即,朱棣就明白,李景隆這是誤會了什麼。
“什麼何至於此?”
看著眼前跟塊冷邦邦的石頭似的朱棣,李景隆一把鼻涕一把淚。
“陛下,上次的兩萬五千兩真的是臣全部家底了啊!曹國公府數百口人,總得留點銀錢養家吃飯的。”
“您彆看臣天天開著這麼大一艘船在秦淮河上蕩來蕩去,這都是洪武初年我爹留下來的老古董,前陣子船底木頭爛了差點沉了。”
朱棣想要開口。
“陛下您不用說,臣發誓跟建文餘孽絕對沒有任何聯係!”
“日月有明,國無二日。”
“臣心中真的隻有陛下一個太陽啊!”
二層屋簷內,雨水從朱棣的甲胄上滑落,滴滴答答彙成線。
扶著腰刀的朱棣耐著性子聽完了李景隆的哭訴表忠心,隨後看著模樣滑稽的李景隆說道。
“行了,朕不是來找你的。”
還在絮絮叨叨的李景隆頓時止住了嘴,表情極為精彩。
“陛下?”
朱棣懶得解釋“找你用得著朕親自帶兵來?”
李景隆臉上一紅,旋即一喜。
如今他作為曾經喪師失地的南軍主帥,不僅建文舊臣厭惡他在大好局麵下順風浪輸,燕軍陣營那邊他也被嘲笑將門犬子,是個紈絝子弟。
因此雖然位列百官之首,但誰都想踩他一腳,反正李景隆現在地位尷尬,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也知道朱棣猜忌心重,李景隆索性上朝的時候便當個擺設,用來安定淮西勳貴的心;下朝了則是開著自己的大船,奏樂宴飲,在秦淮河上隨波追流。
這便是常見的自汙手段了,以示自己沒有異心,隻求榮華富貴。
當然了,以李景隆的名聲和能力,其實他不用自汙,朱棣也不會懷疑他陰蓄死士意圖謀反,他沒這個能力,懂吧。
至於效果怎麼說呢?
自汙是態度,不是手段。
如果連個態度都不擺出來,皇帝怎麼信你。
李景隆當然也怕朱棣跟自己秋後算賬,但他卻清楚,朱棣犯不著也沒必要用這種突然襲擊的方式拿下他,更不可能親自帶隊。
所以他才會非常費解。
朱棣不找自己,找誰?
李景隆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朱棣開口問道“薑星火是不是在你船上?”
“是。”李景隆窺著朱棣臉色,“臣與其人在風月之所有舊,買過一首詞,昨晚遊覽秦淮,見其落水便搭救了上來,其他事情並不知曉。”
“你最好不知道。”朱棣頓了頓囑咐說,“記住,待會兒進去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李景隆愕然,皇帝見薑星火,為什麼要隱藏身份?
難道這是朱棣失散多年的私生子?
朱棣自然不知道李景隆的心思,他摘下兜鍪挾在臂彎處說道。
“朕現在是,忠義衛校尉,燕破虜!”
朱棣吸了口氣,雨水和寒風灌入嘴中,他抿緊了嘴唇,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