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將少司命機甲的機械右臂輕輕一抖,搭載的審判者7號大狙,切換成了裁決者2號大狙。
裁決者是比審判者高一檔次的狙擊槍,它的口徑更粗,子彈更烈,火力更猛,彈匣裡的子彈也更多。
而且,它有著審判者大狙沒有的一個優點,就是它連續射擊的時候,間隔時間比審判者大狙要短得多。
divcass=”ntentadv”夏初見換好狙擊槍,抬手朝著實驗室入口處,哢噌哢噌連開十槍,退出一個彈匣。
入口處其實都是濃稠的白霧,夏初見看不見那裡有什麼,但是直覺那些觸手就是從白霧裡探出來的。
果然,十槍一過,那裡又是一陣嘶吼,仿佛有人拿著一把大砍刀,在粗糙的鋼板上呲溜呲溜劃過的聲響。
夏初見這時聽見了,也倏然醒悟過來。
是遺種在進行精神攻擊!
那十四位已經死去的科學家,和她身邊這個捂著腦袋翻滾的中年女科學家,都是被遺種的精神攻擊折磨到失去意識的!
夏初見突然把自己少司命機甲的全封閉頭盔取了下來,給自己懷裡這位中年女科學家戴上。
她的少司命黑銀機甲的頭盔,是可以防範一部分精神力的。
而她之前又朝那白霧彌漫的門口開了十槍,肯定命中了很多遺種,那邊應該是一團混亂,精神力攻擊不會那麼強大了。
果然,給那中年女子戴上頭盔之後,她不再掙紮痙攣,隻是微微地喘著氣,努力發出一點聲音:“誰?你是誰?”
夏初見差一點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最後還是改了說法,說:“師姐,我是華易昕。”
沒想到這中年女子立即大驚失色,說:“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還沒走?!”
“你快走!快走啊!”
說著,她竟然拚著最後一口氣,從地上坐起來,摘掉自己的頭盔,給夏初見戴上了。
她推著夏初見,說:“走!你快走啊!易昕!你走啊!”
夏初見怎麼可能放棄她,忙說:“師姐,我們一起走!”
“師姐!我就隻有您一個師姐了!我帶您走!”
就在這時,一根比針尖還細的觸手,悄無聲息地從門外探了進來。
夏初見正好單腿跪地,要將中年女子負在背上。
而比針尖還細的觸手抓住這個機會,猛然暴漲數米,直接攻擊夏初見的後背!
剛從地上坐起來的中年女子看見這一幕,毫不猶豫將夏初見撲倒,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將她護在身下。
而那比針尖還細的觸手,撲地一聲穿透了那中年女子的身體,前端尖利如梭,又要紮進夏初見的胸口!
這個角度,夏初見肯定是不能開槍的。
但是她的右臂橫截過來,大狙的槍口居然出現一把雪亮的刺刀!
手起刀落,將那細如針尖的觸手尖端砍了下來!
觸手雖然那麼細,可力氣一點都不小。
它被夏初見砍掉尖端,似乎十分疼痛,整條觸手如同鋼絲一樣繃直了。
而那中年女子,就像被鋼絲串在半空中。
夏初見看得怒火上湧,飛身躍起,將狙擊槍換到左臂,右手已經搭載出那柄一尺長的鱷龍匕首。
唰!唰!唰!
……
夏初見不知道自己揮出了多少刀,直到把那利如針尖,鋼絲般纖細的觸手,斬成火柴杆大小才罷手。
她站在被毀掉的實驗室裡,看著幾分鐘之前,還在給她唱生日歌的師兄師姐,一個個都永遠閉上了眼睛,心頭不知被什麼東西堵得厲害。
她看向門口翻湧的白霧,冷笑一聲:“偷襲有什麼意思?咱們正麵打一場,不好嗎?”
夏初見將鱷龍匕首換到左臂,同時收起之前搭載出來的裁決者2號狙擊槍,而是換上了突擊者800全自動衝鋒槍。
外麵的遺種觸手肯定更多,所以狙擊槍已經不適合了。
夏初見撲向門外的白霧。
她一出去,門外的白霧就退到陰影處,仿佛一條邊界,把這裡跟外界分割開來。
眼前不再是那座街道七彎八拐的阿卡姆城,而是海底一望無垠的荒野中。
無儘的昏暗海水蕩漾,一隻巨大的爪子在她麵前漸漸顯露。
那爪子上的長指骨若隱若現,散發著極度陰冷的氣息。
夏初見抬眸,隻看見一個體態高達數百米,猶如海底巨獸的黑暗陰影。
它的身體若隱若現,在虛實之間交替,湧動的暗黑海水在它身邊流動,深淵的陰影匍匐在它腳下。
夏初見緩緩抬頭。
在黑暗的海水中,一個無法形容的腦袋漸次顯現。
它的臉部在光與影之間扭曲,一對龐大而黑沉的眼睛,如同兩個無底深淵,能夠吞噬一切膽敢凝視它的存在。
它的身軀上布滿了無數觸手,如同深海裡的章魚,不斷往四周延伸。
這些觸手散發出一種讓人戰栗而膽寒的負麵能量,仿佛是從難以言喻的罪惡深淵中誕生而來。
夏初見盯著那些觸手。
它們突然齊齊揚起,於海水中張開了觸手的頂端。
每個頂端那裡,都有一隻眼睛形狀的圖案,布滿無法定義的顏色,似乎違反了人類認知的基本常識。
當所有觸手張開,一種人的耳朵難以忍受的嘶吼同時響起,仿佛無邊深淵中狂吼的惡魔都爬上了岸,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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