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安接著說:“參軍之後,也能身先士卒,不僅精通各類武器和戰鬥機,還能積極指揮戰鬥,立下很多戰功!”
“不然也不會不到三十歲,就能升到大校!”
“一個沒有背景的平民,能達到這個程度,必然有著非同一般的堅韌意誌!”
夏初見點點頭:“您了解的這個滕平茅,就是他們塑造出來,參加選舉的滕平茅。”
“但事實上,在我看來,滕平茅這人確實有您剛才說的優點,可也有很多缺點。”
“比如說,他野心勃勃,為了往上爬,不惜獻祭自己的女友。”
“比如說,他欺軟怕硬,在貴族麵前奴顏婢膝,無底線退讓。”
“還比如說,他虛偽自私透頂,卻還要裝成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這一切,也是他。”
“人都是複雜的,滕平茅也不例外。”
隨著滕平茅的自殺,夏初見跟宗若安簽的那個合約就算是完成了。
宗若安卻半天回不過神,甚至覺得半邊臉都是熱的。
接著五福騎著大黑狗也出來了,還有四喜搖搖擺擺,跌跌撞撞跟在後麵。
認錯很快,改不改就隨緣。
與此同時,權與訓已經在跟胡塗交流新的違約協議的事。
“在此先祝宗少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但是夏初見既然沒有那根筋,權與訓也不會提醒她,更不會“資敵”。
但她也沒有懟出來,“嗯嗯”敷衍說:“宗少很優秀了,最難得表裡如一,以後一定能做一個合格的議員!”
夏初見好奇:“那他們會賠多少錢?”
不然再是恐懼真相暴露在人前,再是害怕被背後的人拋棄,恐怕也不會到立即自殺的地步。
宗若安默不作聲聽了半天,才艱難地說:“其實彆的也都罷了,為了上位,他獻祭自己的女友,到底是真是假?”
夏初見就抱著四喜,左右肩膀上蹲著阿鵷和阿勿,然後慢吞吞跟著大黑狗馱著的五福,一起去看三鬃種地。
夏初見:“……”
權與訓心想,有這麼高的違約金額,彆說是呂堅朋、方晨功這種小角色,就算是長公主殿下,也要掂量掂量。
權與訓心想,看你那神情語氣,可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
夏初見聽得莫名其妙,心想,你跟我說這些話乾嘛,我又不是你媽……
夏初見說:“天色已經黑了,怎麼還沒回來?”
胡塗在看見後麵那個長視頻之後,也認可了權與訓的顧慮,同意跟他再簽一份違約協議。
夏初見隻好回頭對也跟在後麵的六順說:“六順,把四喜抱起來給我。”
她白了六順一眼,總覺得六順說話不儘不實。
然後權與訓又提出,鑒於夏初見為了宗若安競選冒的風險,他要求與此對等的賠償金額。
她沒有看見三鬃,就問了出來:“六順,三鬃呢?”
宗若安忙說:“我不是,我沒有……我的意思是,我也不希望你為了我,去違背你的原則。”
柔軟的茸毛像是陷進雲堆裡。
哪怕宗氏出得起違約金,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值得跟權氏撕破臉。
夏初見通話結束,對權與訓說:“您聽見了吧?”
不過在她剛剛走出去,小肥啾阿鵷已經飛了過來,落在她的左肩上。
夏初見拱一拱手,如同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哪怕是不想宗若安當選議員的人。
四喜蹦蹦跳跳:“兀汪!兀汪!”
“滕平茅不巧遇到我,我不僅掐住了他的軟肋,也給了他最後一根稻草。”
五福奶唧唧地說:“姐姐去哪裡,五福也去哪裡!”
祝鶯鶯一個人坐在餐廳裡看著虛擬顯示屏,好像也在星網上衝浪吃瓜。
客廳裡,那一麵牆的顯示屏上,正在放一些適合幼兒看的視頻。
然後茶杯犬阿勿也飛快追了過來,朝夏初見兀汪兀汪的叫。
夏初見彎腰把它拎起來,也放在右肩上。
權與訓微笑著說:“若安對你也很不錯的,能對你說那些話,已經非常難得了。”
夏初見抿了抿唇,忍住懟的衝動,不予置評。
六順在背後收拾滿是玩具的客廳,還有沙發上四處散落的各種拚圖。
五福沒有玩拚圖了,正和四喜、阿勿、阿鵷和大黑狗一起,坐得整整齊齊,看電視牆上的節目。
當然,權與訓沒有告訴夏初見,最重要,是權與訓親自出麵,為她做代理人。
“這種人,不適合做政客。”
也不知道隻是一時“迫於淫威”,還是真的認命了。
六順滑到她身邊,說:“主人終於下來了!三鬃去外麵種地了,還沒回來呢!”
六順依言而行。
宗若安這時恢複過來,對夏初見說:“初見,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
夏初見回頭看見,默了默,說:“你們不是在看電視嗎?我就出去一會兒,你們彆跟過來吧。”
夏初見皺眉:“你笑什麼?我隻是打個比方,又不是說我真的是他媽咪。他的媽咪是帝國長公主,我這麼說,是不是不敬啊?”
她終於還了宗若安的救命之恩,感覺渾身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