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禦燊這時說:“那個追你的人,其實不是一般的人販,他本身就是判官組織成員。”
夏初見眨了眨眼,略驚訝:“……什麼?他不是一般的人販子?而是判官組織成員?您怎麼知道?”
這當然是佘竹茵弄到的消息。
但霍禦燊也不會一五一十都告訴夏初見,隻是說:“當然我有我的渠道。”
夏初見也沒在意,反正人家是特安局高級督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知道點彆人不知道的情報,實在太正常了。
夏初見說:“所以那個人千辛萬苦襲擊我和權首席,就是為了打死他,抓走我?——不,抓那個女孩去當新的聖女?”
當時夏初見戴著那個女孩模樣的人臉頭套,行走在木蘭城南區,所以對方不是衝她來,而是衝著那個女孩來的。
然後她想起了什麼,忙說:“那權首席為什麼有這個人臉頭套?霍督察想過要去問權首席嗎?”
霍禦燊心想,這可問到點子上了。
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他都不可能親自去問權與訓,甚至也不能讓夏初見去試探權與訓。
以權與訓的心性和為人,一點風吹草動蛛絲馬跡,都能讓他察覺到不對,進而反手還擊。
霍禦燊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他對那個被拐少女的彆樣關注和在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權首席那邊水太深,你還是不要招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最好。萬一讓他察覺你認識那個人臉頭套,想想那些人的後果。”
夏初見悚然而驚:“……難道那些人是權與訓命人殺的?!”
霍禦燊:“……你不會推理就不要推理,權與訓做事,會露出這麼多破綻嗎?”
“可他不是拿出了那個人臉頭套?這不是破綻?”
“萬一是他在釣魚呢?”
夏初見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她訕訕說:“行,我不會自討沒趣。權首席那人確實不好惹,我也不想多事。不過,既然說到這裡,我在想那些人是不是衝紀嘉懿來的,紀嘉懿您還記得吧?我上次拍了她的照片和視頻給您。”
霍禦燊點點頭,當然記得。
他前一陣子,借著特安局的職位之便,百忙之中改頭換麵,親自去了落墟州,還查了紀嘉懿的學生記錄。
她來自落墟州,生在落墟州一個大家族裡,也是在那裡長大的。
落墟州有她從小學到高中的學生記錄,還有很多照片,從小嬰兒到大姑娘,一目了然。
當地認識她的人也有不少,那個大家族的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聽他們說,紀嘉懿這孩子從小就特彆聰明,也很懂禮貌,上了高三之後,就一門心思學習,很少出來了。
而且她高三整個年級都休學在家,由家族請了專門的老師隻教她一個人。
後來聽說跟家族的某個人鬨了矛盾,一怒之下離開落墟州,來到木蘭城上高中。
因為是大家族出身,她從小到大的生日宴會都有錄像,在家族的藏書館裡放著呢。
霍禦燊親自出手,黑了那個家族的藏書館,從裡麵找到了紀嘉懿從小到大生日宴會的視頻錄像。
那上麵的女孩從才開始抓周的小嬰兒,到十八歲生日宴會的秀麗清雅,連霍禦燊這種有疑慮的人,都覺得這份記錄無懈可擊。
夏初見又說:“這一次我們學校進了精神病槍手,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說。”
“就是那個槍手,對紀嘉懿,好像另眼相看。他殺普通班的同學毫不留情,就跟個真正的精神病一樣。可當他把紀嘉懿當成人質,卻猶豫不決,就是不肯開槍殺她。”
霍禦燊略有所悟,說:“……你覺得,紀嘉懿才是判官組織看上的聖女,所以對她手下留情?”
夏初見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您說那個精神病不可能是判官組織的護道者,我甚至不知道虞忘憂說的是真是假。對紀嘉懿,就更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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