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鶯鶯和陳嬸一起看向夏初見:“……女大爺?”
夏初見摸了摸鼻子,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解釋。
三鬃挺起胸膛,驕傲地說:“三鬃是女大爺的仆役!不是奴隸哦!”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身份的上升,還是很滿意的。
陳嬸:“……”
祝鶯鶯:“……”
雖然覺得這個豬頭類人有點怪,但是她們也發現,他確實是一個特彆好說話,特彆實誠的類人。
陳嬸這時也顯露出自己的大貓腦袋,那帶著虎紋的大貓腦袋。
她對三鬃說:“三鬃,謝謝你幫我照顧女兒。我不會讓你白照顧她,我會自己給她送糧食,吃的穿的用的,還有玩的,我都會給她送來的。”
“陳嬸,三鬃這裡有吃的用的,就是沒有穿的。”三鬃撓了撓頭,“陳嬸送穿的和玩的就可以的。”
夏初見看見三鬃身上還是那身破麻袋,不由暗叫糟糕。
她怎麼沒想到給三鬃準備衣物呢?!
夏初見拍了拍額頭,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不用了的智能手環,忙說:“三鬃,等下我讓陳嬸給你帶一個智能手環,以後你就用那個東西跟我聯係。”
三鬃眼前一亮:“三鬃也能用智能手環?!女大爺對三鬃太好了!”
陳嬸看著三鬃自如的姿態,心裡有些詫異,但沒有表露出來,笑著說:“三鬃,你有的是你的,我又不是養不起女兒,我可以一個月一次給她送過來。這會兒比較倉促,什麼東西都沒帶。我等下會再過來一趟。”
三鬃連連點頭。
夏初見也拉著祝鶯鶯的手說:“鶯鶯,你現在住在這裡,我有空就來陪你。”
她也想經常來這裡,看看自己的寶貝!
祝鶯鶯感動說:“初見,你對我太好了!初見,我們保持聯係!”
陳嬸看了看時間,對夏初見說:“初見,我們先回去。我等下過來給鶯鶯送她的日常用品,可以嗎?”
“陳嬸,我既然把這個地方告訴您了,您就放心用。我相信您。”
夏初見不是不警惕,但是她覺得姑姑肯定有辦法確保陳嬸沒有異心,所以也沒有畫蛇添足。
陳嬸點點頭,又跟祝鶯鶯說:“鶯鶯你稍等。我把初見送回去,再過來。”
“媽,您要小心。”祝鶯鶯依依不舍拉著陳嬸的手,但還是很快放開,目送陳嬸和夏初見離去。
……
回去的路,就更快了。
不到五分鐘,當陳嬸讓夏初見睜開眼睛,發現她們已經回到了她們離開的那個地方。
而夏遠方,還站在花壇那邊等她們。
夏初見忙奔過去說:“姑姑,您怎麼不先回家呢?”
夏遠方說:“我就站了一會兒,剛想走呢,你們就回來了。怎麼樣?事情都辦好了嗎?”
陳嬸對姑侄倆千恩萬謝,說:“我先走了,還得再去一趟,給鶯鶯送東西。”
夏初見說:“陳嬸,也幫我帶些東西給三鬃。”
陳嬸說:“行,我先回去收拾東西,走之前我去你家一趟。”
說完,她欲言又止,但最終隻是說:“夏研究員,初見,你們能不能,把這事兒對我丈夫也保密?”
夏遠方挑了挑眉:“保密什麼?我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夏初見也點了點頭。
她從來沒有跟那個喜歡家暴的男人說過話,乾嘛要去自討沒趣?
等陳嬸快步走了,夏初見和夏遠方才慢悠悠跟在後麵。
夏遠方歎口氣,說:“現在這個世道,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怎麼了?姑姑?就私人會所那事兒?我不認識那種同學,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夏初見從布兜裡找到一個蜜糖橘,拿出來撕開皮就吃。
她嘴裡塞滿了蜜糖橘的橘瓣,把兩腮塞得鼓鼓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夏遠方拍拍她的胳膊:“就知道吃,姑姑說得話,聽見沒有?以後放學就回家,彆到處亂跑,就連東區那種豪宅區都不安全了。”
夏初見嗯嗯點頭,把掰下來的一瓣蜜糖橘塞到夏遠方嘴裡,笑著問:“姑姑,甜不甜?”
“甜。”夏遠方笑著和她一起往大樓走去。
進了大樓,陳嬸已經先回自己家去了。
夏初見和夏遠方習慣性往電梯走去。
早上的時候,她們撕了電梯上貼的封條,直接坐電梯下去的。
現在回來,發現封條又貼上去了。
不僅貼上去了,還有人在這裡值班。
夏初見:……。
這一次值班的,還是上次那個她塞了錢的男人。
夏初見生氣了,難道每次都要出錢?
用一次電梯就要五十北宸幣,這些人怎麼不去搶?
夏初見定了定神,走上前去,笑著說:“這位大哥,能不能行個方便?看你們都下班了,也不需要用這個電梯,能不能讓我們上去?”
那男人眼皮都不抬,靠坐在電梯旁邊的地板上,懶洋洋地說:“說了不準用,就是不準用,嘰嘰歪歪乾嘛?滾遠點兒!”
夏初見見狀,聲音也冷下來:“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那男人這才抬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麵前兩個女人,嗤笑一聲:“小姑娘,你搞笑吧?還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不看看你跟爺爺誰說話呢!”
他站了起來,慢條斯理掀開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腱子肉。
夏初見臉色不變,一隻手摸向腰間,直接拔出自己的長彈夾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上那人的下頜。
她冷冷地說:“……現在是誰搞笑?”
那男人一下子嚇白了臉。
他條件反射一般舉起雙手,連忙說:“我開!我開!您能不能把槍移開?”
“你打開電梯再說。”
那男人反手摸到電梯門上,撕下封條。
夏初見對身後的夏遠方說:“姑姑,您先上去。”
夏遠方靜靜地看著她,搖了搖頭,快步走進電梯。
夏初見收回槍,但還是對著那男人的胸口,說:“我有持槍證。你回去問問你們老板,這麼霸道的規矩,是誰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