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雖然黑暗對修仙者來說,不算什麼大事,但在凶獸如此眾多的情況下,天黑就是一個不好的訊號。
黑暗的環境,更適合凶獸的行動,雖然他們可以用神識在黑暗中識物,但對於低修煉者來說,卻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奮戰了一天,大家的情緒都有些高漲,並未將黑暗放在眼裡,大家都堅持到清蓮仙尊到來的那刻。
不過隨著時間漸逝,眾人的情緒跟精力都有些消退。
於是便有人開口詢問著一天沒有出力在後麵指揮的四長老:“四長老,你不是說尊上已經出關了嗎?為何尊上一天了還未現身?”
在他們的想法裡麵,清蓮仙尊既然已經出關了,不會不出現在眾人麵前的。
這麼久了清蓮仙尊都還未現身,那麼就是四長老的問題,四長老是為了掩蓋他這重要幾天消失的事情。
想到這裡,有人的眼神微妙哦地看著四長老,對於四長老的說辭抱有懷疑的態度。
“就是,四長老,尊上呢?為何還沒有出現?我們這裡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我們都已經堅持了幾天了!”
“就是,不像某些人,關鍵時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還廢話呢,凶獸都殺不完!”
“對啊,不管尊上來不來,凶獸我們都是要對付的。不說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
前線的人找準空隙說出自己的疑惑,最後被凶獸給打了回去。
越是晚上,凶獸越是凶猛,已經不似白日那般輕易對付的。
眾人殺凶獸都已經麻木的隻有肢體動作,他們也想遠程操控凶獸,但是遠程跟近身的殺傷力是完全不同的,費時費力……
組織的人分成好幾波隊伍,輪番上前對付凶獸。
八長老那波人已經被換下來了,八長老看都沒有看四長老,直接從四長老的身邊冷漠地走開。
其餘的長老皆是如此態度,他們對四長老很是失望。
在大長老他們都不在,尊上不在的情況下,四長老算是他們中能發號施令的人,結果正是因為這個四長老玩忽職守,大家在麵對凶獸潮的時候,還等了一陣子四長老。
結果四長老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白日他們都在迎敵,加上四長老說尊上出關,便暫時放過了四長老,但是該算的帳他們還是會算的。
之前的質疑聲過後,便是長久的寂靜,四長老也冷汗直冒。
他也不明白為何清蓮仙尊都出現了為何不來北方,麵對那些冷峻的眼神,四長老默默地咽了口水。
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機會,若是他在剛開始回到隊伍的時候就前去迎敵,而不是站在後方一直指揮著,大家的怨氣也沒有那麼重。
這麼些天,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對付凶獸,每個人都殺了不下數頭凶獸……
他們的人越來越少,悲戚且凝重的氣氛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四長老想去找八長老,結果被幾個叫不出名字的長老給擋住了,那些人麵露不善,還帶著嘲諷。
這個四長老喜歡八長老可是組織內眾所皆知的事情,結果在最危險的時刻,四長老一點擔當都沒有,就這麼讓八長老耗費精力對付麵對那麼危險的時刻。
大家彼此都是用眼神交流著,畢竟沒有鬨翻,此時撕破臉是最不理智的行為。
有人乾咳了一聲,詢問著四長老:“四長老,你前幾天離開的時候,是說去南邊看王騰的情況,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除了前線的人,在場的眾人都默默支起耳朵,想聽四長老怎麼說,他們雖然在北邊,但是對於南邊的一些事情,他們還是了解的。
比如南邊早就回歸了平靜,好似之前天崩地裂的動靜都是他們的幻覺一樣。
再比如跟著四長老一起出發的幾位小長老,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難道王騰這麼厲害,將所有長老都弄死了,隻唯獨四長老一個人逃回來了?
其中沒有貓膩大家都不相信,都不是小白,誰會有什麼動作一猜便知。
聽他們提起王騰,四長老便冷哼一聲,滿眼煞意,緊捏著拳頭,若是王騰在他的麵前,他恨不得衝上去將其弄死。
麵對大家的懷疑,四長老便半真半假地解釋了起來,他可不會說出所有的實情,他相信不管是誰經曆過他當時精力的都不會將實情講出來。
有人出口質疑道:“你說是王騰弄死了那些長老,你晚到一步,跟七長老一起合力將王騰打成重傷,最後王騰逃走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傳來哄笑聲,大家隻覺得離譜,七長老可是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合,除了幾個少部分的人能跟他說上話之外,他們可不覺得七長老會出麵跟四長老一起對付王騰。
四長老也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劣勢,麵對大家的質疑,隻能漲紅著臉,他何時經受過這些事情!
“話說,你說尊上出關了,為何尊上到現在還未出現?”
“就是,四長老,我們理解有些事情你不好說出來,但是事情離譜到彆用瞎話糊弄我們。”
“……”
眾人明顯不信任四長老,一個人的信譽坍塌之後,很難再建立起來,四長老所有事情累加起來,導致後麵沒有人再信任他,聽他指揮……
此時的四長老還不知道後麵事情會嚴重到什麼地步,從未被質疑過的他,麵對大家的質疑隻覺得難堪!
直接甩袖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我的說的是假話,我說與不說有什麼分彆。”
於是,四長老不願再出聲解釋,一臉憤懣地遠離他們,不再多說幾句。
麵對這一變故,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皆露出了不滿之色。
突然,狂風詐起,樹木瘋狂搖曳著,凶獸不安地嘶吼著,不敢再有所行動,眾人心頭一凜,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被迫閉上了眼睛,警惕地捏緊著手中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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