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過去那個驕傲無比的宋歡,竟然會用“請求”這樣的字眼。
他鬆了手,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聲音沙啞了許多,“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準備,但是我的兒子隻能夠跟著我,這一點毋庸置疑。”
宋歡閉上眼睛,一滴眼淚落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一旁的宋書言握緊了拳頭,突然衝上前,狠狠地推了傅辰年一下,“滾開,大壞蛋!離我媽媽遠點!”
他的那點力氣,在傅辰年麵前自然是螳臂當車。
男人甚至都沒有動作。
但宋書言將他當成惡人捶打的動作,還是讓他心中一緊。
他乾澀著聲音說道“……我是你爸爸。”
這句話不知哪裡觸怒到了宋書言,他似乎更加生氣了,瘋狂地垂打著他,“你不是!你才不是!”
“我沒有爸爸!”
他舉著拳頭,不斷地反駁著。
一句句話,仿佛利刃一樣往傅辰年的心頭捅刀。
那股難以言喻的悲怒讓他無法忍耐,隻能以一種興師問罪的姿態看向宋歡,“你就是這麼教他的?”
他用力捏著宋歡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都在他麵前說了些什麼,讓他這麼排斥我?”
一旁的司聞聽了隻想笑,“還需要歡歡說什麼嗎?你昨天晚上的表現,就足夠讓書言討厭你了!”
“……閉嘴!”
男人的臉色瞬間黑到了極點。
他走到司聞麵前,徑首一拳打了上去。
司聞頭扭到一側,剛要還手,卻被一旁的人按著動彈不得。
他吐出一口血沫,狠狠地說道“你有種就放手,讓我跟你單挑!現在這樣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我的本事就是比你想的周全。”
傅辰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諷刺,“彆像個小孩一樣,說這種鬨脾氣的話,身為男人,應該要知道什麼是掌握主動權。”
宋歡抱著宋書言,冷冷地說了一句,“他說的沒錯,你昨天的表現,就足夠讓書言厭惡你了……”
傅辰年猛地轉過身來,沉沉地看向她,目光仿佛要殺人。
宋歡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還有,我從來就沒有在他的麵前提起過你,一個字都沒有。”
“你在書言這裡,相當於不存在!”
“他就是沒有爸爸,從來都沒有過!”
傅辰年咬著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仿佛陰鬱得能夠滴出水來。
宋歡扯了一下嘴角,諷刺地笑了,“你想以父親的身份自居,憑什麼?”
“在我懷他的時候,你在哪裡?”
“在我經曆孕吐的難受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在我西肢浮腫,卻隻能夠呆在陰暗的小黑屋裡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在我九死一生命懸一線生下他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你根本就沒資格做他的爸爸!”
懷胎十月受苦的是她,而傅辰年那個時候說不定還在陳琦月的身邊享受著溫柔鄉,他憑什麼要搶走宋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