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走,陸明疏卻不依不饒地跟著她,“有沒有時間,跟我喝一杯?”
“沒有。”宋歡腳步加快了一些。
陸明疏跟著她,走出了公司大門,“你不必對我這麼有戒心……”
說著,他似乎猶豫了,試探地看著宋歡,“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是辰年的大學同學,你不用這麼避我如蛇蠍,再說了,我剛才還把你給帶上去,要不是我的話,你估計要在下麵等很久。”
宋歡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他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
陸明疏一愣,隨即啞然失笑,“你誤會了,我又不是要你的感謝,隻是想要問問,你跟辰年之間到底怎麼了?”
宋歡扯了一下嘴角,“跟他之間能有什麼?搶孩子的撫養權。”
陸明疏就猜到會是這樣,“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你好像在監獄裡麵剛生了孩子,是吧?”
“是的,所以呢?”宋歡蒼白著臉色,眼神無神地看向他,“你是來勸告我死了那條心,讓我把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拱手讓人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陸明疏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生氣的女人,實在是很難想象,她竟然是以前那個驕傲到比紅玫瑰還要熱烈的宋歡。
“你的變化……真的很大。”
宋歡苦笑了一聲,“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
“當然不是!”陸明疏急著反駁。
反應過來之後,又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
他輕咳了一聲,板著臉道“隻是想提醒你一聲,如果不想吃苦頭的話,最好還是順著辰年。”
“我知道了。”宋歡眼神空洞,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陸明疏沒有再攔她。
看著她遠遠離開的背影,身形單薄得好像隨時都能夠被風吹走,他忍不住生出一些可憐的心情,歎了一口氣……
“怎麼,心疼了?”
一道沉冷的男聲傳了過來。
陸明疏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看著傅辰年。
西目相對,他調侃地笑了一下,“辰年,不是吧,這你都要吃醋?”
傅辰年嗤笑了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陸明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真的,宋歡也挺可憐的,畢竟是她爸爸犯的錯,也不用全都怪到她頭上吧?”
傅辰年首接扯開了他的手,“你不是要談那個醫療項目?我讓助理跟你談。”
“你呢?”
“今晚還有事。”
“我聽你的秘書說,你今天好像沒什麼特彆的行程啊?”
“要去夜色一趟。”傅辰年淡淡道。
陸明疏皺起眉頭,“……夜色?你不是不喜歡那種聲色場所嗎?”
談生意,繞不過那些酒桌文化。
剛接手宋家的時候,傅辰年免不了要在酒桌上奔波。
即便他自製力很強,可以守住底線,但也不免要逢場作戲。
但現在以他的地位和財力,根本就沒什麼人敢灌他的酒,他也很久不再去那種聲色場所。
“你該不會……想要沾灰吧?”陸明疏一下子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傅辰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一點無語,“我費了那麼大的勁給公司洗白,不是為了現在重操舊業的。”
“那就好。”陸明疏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宋歡出獄這件事,把你刺激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