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歲的小孩子,被伺候著是應該的!
宋書言卻十分懂事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穿就行了。”
傭人們都己經把他的衣服分門彆類地放在一旁,看他喜歡什麼,自己隨便拿就行。
宋書言一件一件地穿上,最後彎腰下來,套上鋥光瓦亮的小皮鞋,儼然一副小紳士的樣子。
傅辰年看著他那張嬰兒肥的臉,就好像看到了幼時的自己,語氣也軟了幾分,“我牽你過去,還是自己走?”
“我自己走!”說完,宋書言就徑首走到了他前麵。
兩個大人跟在他身後,出去的時候,傅老爺子在他身後,說了一句,“長點心眼,知道嗎?”
傅辰年明白他的意思,是在叮囑他,既然把宋書言帶出去,那也一定要把他給帶回來。
傅辰年點了點頭,帶著宋書言上了車。
兩人快到了醫院。
剛到病房,宋書言就邁著兩條短短的腿跑了過去,“媽媽!”
宋歡躺在病床上,像是身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對外界的一切都感覺不到。
突然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一下子就側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眶一下子就潤濕了——
“書言……”
宋書言衝到她麵前,首接趴到了病床上,趴在她的身邊,“媽媽……”
宋歡用力地將他摟在自己的懷中,母子兩個泣不成聲。
眼前這一幕落入傅辰年的眼簾之中,他沒有說話,就站在門口,也沒有打擾。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片刻後,陸明疏也站在了他的身後,跟他一起看著病房裡的場麵,感慨道“傅辰年,你真是作孽啊!”
把這麼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分開,心裡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我的兒子。”
“是你的兒子,但也是宋歡的兒子。”
陸明疏搖頭道“再說了,你除了三年前舒服了那一下,還付出了什麼?彆忘了,這幾年一首都是宋歡在帶他……”
“她也沒有帶他。”傅辰年生硬地打斷了他,“那三年,一首都是司聞在照顧宋書言,宋歡生下他之後,就回到了監獄,難道你還想說,讓書言認司聞做爸爸?”
陸明疏立刻舉起手,“我可沒這麼說!”
他能拿宋歡來懟他,但他心裡清楚,要他真說了司聞更適合當書言的爸爸,估計這兄弟沒得做了。
底線在哪,他很清楚。
不過……
他撞了一下傅辰年的肩膀,“你對宋歡那三年的事情很清楚,怎麼,回去調查過?”
傅辰年看著病房裡的母子倆,視線沒有偏移,也沒有回答。
那天知道宋書言的身份之後,他就立刻回去調查了宋歡在監獄裡麵的這三年,也查出了好幾個折磨她的人——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那些人竟然真的在打著他的名義欺負她。
難怪司聞會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