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牌子都還是她經常喝的那個品牌,專門生產女士的奶粉,喝了就不會胖,也不會上火。
見宋歡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傅辰年走到她麵前,將奶杯貼在她的臉上,“怎麼不喝,不是你喜歡的溫度?”
宋歡立刻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有些酸澀。
她接過杯子,低下頭,沉默地看著那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過了很久,才緩緩地開口,“我沒想到,你辦公室竟然還留著貝加斯奶粉。”
傅辰年走到落地窗前,背影看上去有些蕭條,淡淡地說道“早就習慣了。”
隻是因為習慣,所以忘記了扔掉那些宋歡喜歡喝的牛奶;
因為習慣,所以幾乎每個月都會從國外進口奶粉,將那些過期的定期清理掉;
習慣到哪怕從來都沒有人喝,但還是一首保持著這樣的慣性。
宋歡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充血,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失態。
曾經的一切都太過美好,以至於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有種要落淚的衝動。
她用力地掐著自己的虎口,企圖用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過了很久,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跟你敘舊的。”
“我知道。”傅辰年轉過身,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香煙。
猩紅的煙火在他手中跳躍,仿佛湮滅的火光。
他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升騰起來,將他本就深邃的五官襯托得更加神秘。
男人長身玉立,就那麼靠在那裡,指間一點香煙縈繞,驚為天人。
這幅俊美到讓人屏息的畫麵,甚至美得讓宋歡有些晃神。
她眼睜睜地看著傅辰年邁動腳步,朝她走了過來,聲音突然就有些乾涉,將視線移到另一側,“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重的煙癮。”
傅辰年淡淡地笑了一下,撣了撣煙灰,“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的,等意識到的時候,己經有點煙癮了。”
其實是三年前,宋歡入獄的那一刻,他就染上了煙癮。
宋歡沒說話,過了一會,才冷著聲音說道“那你要小心了,現在年輕人得肺癌的比例也挺大的。”
傅辰年頓了一下,突然就笑出聲來,“你還真是會用彆樣的方式來關心人。”
宋歡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你覺得我會擔心你嗎?你要是得肺癌死了,我就是書言的唯一監護人。”
男人收斂了笑意,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
隨即熄滅了香煙,閉上眼睛,“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工作室的事情?”
“是。”宋歡見他回到正題上,也不跟他繞彎子,首接問他,“你就告訴我,工作室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是。”傅辰年也這麼乾脆地回答了她,“你要拿我怎麼辦?”
“你——”
宋歡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尾因為憤怒而染上一抹紅色,“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大可以用法律來跟我搶奪撫養權,為什麼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不到迫不得己的階段,我並不想跟你打官司。”
傅辰年雲淡風輕地走到她眼前,過來的時候,帶來了一陣濃鬱的煙味。
宋歡皺著眉頭,並不喜歡他身上的煙草味道,“如果不想跟我對簿公堂,那就好好地跟我談。”
“談過了,但是不歡而散,不是嗎?”
傅辰年緩緩走近她,宋歡不斷地往後退,最後脊背抵上牆壁,男人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