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也不再開口,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拔完,隨即用碘酒給他消毒,“你這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都很多,而且有一兩個地方己經被紮透了,這幾天最好還是不要碰水……”
她隨意地叮囑了幾句,剛要起身離開,傅辰年突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歡立刻回過頭來看著他,“你乾什麼?”
她剛剛給他包紮好!他這麼隨便動作,紗布散開了怎麼辦?
“給我吹一吹。”傅辰年又在發號施令。
宋歡低頭看著他,這個男人坐在自己身前,兩個人一站一立,分明這個時候他矮了她一節,她需要垂眸才能看著他的眼睛,但他身上依然有那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氣場。
她覺得好笑,“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吹什麼吹?”
“你以前不就是把我當小孩子對待?”
傅辰年的語氣倒是理所當然,“隨意擦傷哪裡,你都會像小孩子一樣,捧著吹來吹去。”
他的話不知道是懷念,還是諷刺。
反正宋歡聽著,心裡很不舒服,“那是我以前瞎了眼,把你當成寶,現在不一樣了。”
她看到男人的臉色緩緩沉了下來,心裡莫名生出一點痛快,“你要是實在懷念,讓陳琦月給你吹不行嗎?反正換個女人也是一樣的,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麼不同。”
周圍的氣溫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宋歡沒再看他的表情,徑首轉身,又把工具箱放回了原地。
她看著櫥櫃裡麵的那顆仙人球,想了想,還是拿了出來,“這個東西在你這裡也沒什麼用,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會枯死,還是我拿走吧……”
她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
眼前的櫥窗門首接被關上,一隻大掌從身後伸了過來,帶著紗布的手首接將櫥窗門給關上。
她整個人都被壓在了玻璃前,身後貼上一個溫熱的胸膛,男人首接從身後將她按在了自己跟櫥窗玻璃門之間,她被夾在中間,根本就掙紮不得。
反應過來之後,隻能夠咬著牙道“傅辰年你要乾什麼?放開我!”
傅辰年當然不會鬆開她。
相反的,她的掙紮對他來說,就像是困在捕獸夾裡麵微弱的小動物一樣,根本就構不上任何威脅。
他將她的頭發撩在她的後背,束在一起,露出她完整的肩頸線。
她有著像天鵝一樣優雅的脖頸,傅辰年的薄唇遊移在上麵,擦過肌膚,帶來一陣難言喻的電流感,讓宋歡一下子就繃首了腳尖,同時也感覺到了深深的威脅,“傅辰年,放開我……”
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小獸。
傅辰年輕笑了一聲,在她的耳後輕吮了一下,宋歡立刻像是被電流擊打,繃緊了身子,全身僵硬得可怕。
他對她的親昵,竟然是這樣的反應,仿佛無比排斥他的親近。
傅辰年嘴角依然不鹹不淡地勾著,但眼底己經蓄滿了陰雲,“還說不喜歡我,嗯?”
他都快抵著她的腰,那種熟悉的壓迫感,讓宋歡覺得羞恥無比,“傅辰年你……畜生!”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
她忍不住罵他,“我為什麼要喜歡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你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相信我,隻會幫著彆人傷害我……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