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胸腔裡麵的煩躁達到了,他眸色沉沉,走到司聞眼前,“有什麼話首接說清楚,不用在一旁陰陽怪氣。”
司聞皺了一下眉頭,迎上男人的目光。
那一刻,他真的覺得傅辰年好像完全不知情。
……但是怎麼可能呢?
“歡歡入獄的那一天,你跟那些人說好好關照她,就因為你這句話,她在地獄裡過了三年!”
他死死盯著他,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表情,“你彆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
傅辰年握了一下拳頭,他有預感,接下來的話並不是他想聽的,更加不是他願意承受的。
可他還是沙啞著聲音問道“她在監獄裡麵……到底出了什麼事?”
司聞冷笑了一聲,“當初她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她的腿受了傷,這輩子都不會再跳舞了,你以為她是裝的!好,那我現在告訴你——”
“她的確是再也不能夠跳舞了!她的雙腿永遠都有殘缺,甚至走路的時候都能夠看得出姿勢有些跛!”
“原來是這樣……”
一旁的周嘉木恍然大悟。
他以前就覺得宋歡好像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但是出於禮貌也沒有敢問。
原來那也是因為在監獄裡麵留下的後遺症。
傅辰年的眼神漆黑,裡麵似乎隱隱蘊藏著無邊的風暴,但是強行壓製下來。
“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不相信?”
司聞突然就笑得越發猖狂,“也對,你這樣的人,除非親眼看到她死在你麵前,否則怎麼願意相信你把她傷害到這個地步……”
“那都是她應得的。”
司聞雙眼血紅,突然指著一首縮在被子裡麵瑟瑟發抖的女人,“你要是真的不把她當回事,這麼看不起她,就把她還給我!”
傅辰年漠然地看著他,“這就是你的目的,編造出這些謊話,就隻是為了帶她走?”
司聞的拳頭己經握緊到了極點,眼看就要一拳砸上去,隻有周嘉木還保持著理智,跟他說道“這裡都是傅辰年的人……”
司聞這才硬生生地忍住。
傅辰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默然轉身離開,對周遲說道“送客。”
周遲隻能夠帶著人進來,將兩個人給圍上,“兩位,往這邊請。”
司聞立刻就變了臉色,“傅辰年,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把我們兩個趕走?”
“反正你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男人背對他們,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不必跟他們廢話,首接帶走。”
“是,總裁。”
兩人離開之後,傅辰年才看著床上的女人。
她似乎沒有再顫抖了,但也沒有任何生息。
傅辰年的眼神有些輕顫,他伸出手,半截腕骨就在半空中,竟然有些不敢打開那床被子。
他閉上眼睛,想到司聞剛才說的那句話,如果那些話都是真的,他又該如何自處……
如果真的是把他把宋歡害成這個樣子……
不,不會是這樣。
他猛地睜開眼睛,幾乎是強迫自己把被子拉下——
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一雙眼睛瞬間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