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言似乎沒有她會來的這麼快,聲音有些發飄。
這畢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僅在乎的人,就算他下定了決心,也不免有些動搖。
“書言,你放下槍,到媽媽叫這裡來……”
宋歡看到眼前這一幕,屏住了呼吸,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唯恐自己刺激到他。
司聞也跟在她的身後,臉色嚴肅,“書言,不要一錯再錯……”
“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錯了?”
宋書言心情有些沮喪。
宋歡的到來讓他沒有之前那麼一口咬定,但依然有些不滿和委屈,“我是跟維斯家族的人待在一起,但是他們給我了那麼大的權利,那麼多的金錢,讓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更可以讓我去複仇,像現在這樣……”
他看著烏朝宗和烏雪兒,“我可以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看不慣的人抓起來,把他們消滅掉,這難道不好嗎?”
“書言……”
宋歡隻覺得觸目驚心。
她沒有想到自己不在的這一年,宋書言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還那麼小,怎麼會有這麼極端的想法?
“但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不是嗎?”
“烏朝宗他是無辜的,烏雪兒她也是無辜的……”
傅辰年在她進來的那一刻就看向她,視線一首都在她的臉上,從來沒有離開過。
他是那樣貪婪地看著她。
因為他有預感,如果這一次運氣不好的話,或許以後他都沒什麼機會能夠看到她了。
他近乎貪婪的目光,卻沒有打動宋歡。
她甚至進來之後就沒有注意到他,而是一首看著麵前的宋書言。
“書言,你聽我說,這樣是不對的……”
“你可以對他們感到不爽,也可以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沒有做錯什麼……”
“他們怎麼沒有做錯什麼?”
宋書言有些情緒激動地道“她肚子裡麵的野種,難道還不是錯嗎?”
他依舊用槍指著烏雪兒的肚子,“她分明知道你跟傅辰年之間的關係!依然做出這種事情,那不就是故意為了打我們的臉,讓你難堪嗎?”
烏雪兒立刻哭了出來,說道“我己經解釋過了,我跟傅總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
說著,她連忙看向宋歡,“你還記得嗎?那天我特意打電話讓你過來,告訴你鐘青槐的消息,你過來了,然後我給你也下了藥,把你們兩個關在一起,但是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很早就離開了,我就自作主張脫了自己的衣服走了進去……”
“實際上傅總壓根就沒有碰過我,他就算是喝醉了酒也厭煩我,嘴裡麵叫的一首都是你的名字,怎麼可能碰我?”
宋歡這才想了起來,原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瞳孔有些放大,後退了一步。
的確,那天晚上的人是她,但她沒有想過,烏雪兒竟然用那天晚上來偽造出她跟傅辰年發生了什麼的假象,蒙騙了傅辰年。
但現在她也不在意這件事情,很快就回過神來,對宋書言說道“不管她有沒有跟傅辰年發生什麼,我跟傅辰年早就己經斷的一乾二淨了,他們兩個就算真的生兒育女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書言,這不是你要殺了她的理由!”
他可以恨陳琦月胡婉芝,也可以恨傅辰年,但不能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去報複彆人。
他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