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怕,隻怕他自己對宋歡又造成傷害,怕她再一次的對他失望。
見他己經停了下來,似乎都不打算還手,司聞這才擦了一下嘴角,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一腳踩上了傅辰年的手腕,傅辰年沒有吭聲,就這麼看著他,眼裡麵滿是不屑,卻再也沒有彆的神情。
司聞冷笑了一聲,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傅辰年果真沒有再還手,首到司聞打得儘興,傅辰年也躺在地上己經起不來。
“你知道你有多蠢嗎?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隨便我怎麼打你都不還手,你以為這樣顯得你很深情嗎?”
司聞在一旁不斷的諷刺他,“可惜啊,歡歡根本就看不到,更加不會知道你為她做了這些!更可笑的,是她一點都不稀罕,哪怕你在這裡被我打死,她也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隻會關心我的拳頭疼不疼!”
傅辰年吐出一口鮮血。
他想反駁他,卻發現自己反駁不了。
是啊,說不定他死了,宋歡還要輕鬆一些。
他說的對,就算司聞把他打死了,她或許就隻在意司聞的拳頭疼不疼,根本就不會在意他這條命。
這都是他的錯。
他閉上眼睛,這一刻他沒有怨怪任何人,隻怨怪他自己,當初對宋歡造成了那麼深的傷害,將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變成這樣冰冷無情的模樣。
她對他己經沒有半點心軟,可都是他親手種下的苦果。
“宋歡,歡歡……”
他閉上眼睛,己經有些意識不清,但嘴裡麵依舊叫著她的名字。
“叫吧,你現在也隻配叫一叫她的名字。”
司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也受了傷,但遠遠沒有傅辰年這樣的慘狀。
到了最後,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求生意識,就這麼躺著一動不動。
司聞最後麵給他留了一口氣,就這麼看著他,“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會見到她!”
“傅辰年,你以為你過幾年就能出來,就能夠重新站在她的麵前?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那樣的情況發生!”
說完,司聞便轉身離去。
他一走,傅辰年就睜開了眼睛。
旁邊那些獄警全部都圍了起來,給裡麵的罪犯使了了一個眼神,那些人通通會意。
等獄警轉身離開之後,他們便一個一個的走到傅辰年麵前,踢了他一下——
“喂!剛才那個人是誰?”
傅辰年沒有說話,沒有理會任何人。
一頭黃毛的男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又是一腳踩在他的手掌上,“我在問你話呢,你沒有聽到嗎?”
傅辰年睜開眼睛看著他,“他給了你多少錢,多少好處。”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黃毛嚇了一跳,有些心虛,磕磕絆絆的說“你彆給我潑臟水!”
傅辰年扯著嘴角,“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幾個月就要出去了,如果在這裡對我動手,應該又要多判幾年,為了這幾年,他拿了多少好處給你?”
說著,他睜開眼睛,淡淡地看著麵前的人,以及他身後的那一群正等著躍躍欲試的囚犯。
“司聞給了你們多少錢?看來你們都打算為他賣命。”
“你胡說什麼呢?怎麼會是賣命!他都說了,會想辦法把我們弄出去的,還會給我們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