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他粗重的呼吸,她真怕自己被他丟下去摔死。
“哦,你喜歡我什麼?”
沈意歡往旁邊邁了一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心說她這會兒要是不答應,他應該不會殺了她吧?
這男人殺她就跟捏死一隻雞一樣簡單。
男人看了她一眼,往前走了幾步,兩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強迫她看著自己,
“我喜歡你的所有,你的什麼我都喜歡!”
沈意歡看著他眼裡的深情,滿目疑惑,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話是真是假。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的眼神,這樣看著你說情話的時候,有一種滿心滿眼都是你的錯覺。
他的眼神,會讓人不由得想去相信,相信他的真心。
相信,他真的好愛你!
可,這怎麼可能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可我確實想照顧你,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上次你說,你有孩子了,我以為,你又懷孕了,我甚至在想,隻要孩子他娘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其實不要緊。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完完全全,隻喜歡你,跟你生沒生彆人的孩子,沒有關係。”
聽著男人這近乎虔誠的告白,沈意歡也有些傻眼。
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出入花船,她索性就直說了,
“你是不是也是這般,跟其他人訴說你的真心的?”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她不想讓自己受傷。
沈意歡這話,讓男人眼裡蔓延出一絲挫敗。
他深吸一口氣,“意意,你所謂的其他人,是指?”
他從來沒有對除意意之外的女人說過情話。
哪怕是軟話也沒有過。
除了哄母後的時候,說過幾句好聽話,其他時候,他身邊全是一幫男人,哪有什麼其他女人聽他的情話?
看著男人眼裡的迷茫,沈意歡冷下了眸子。
好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沈意歡深深看了他一眼,“宸公子,一邊和我表真心,一邊又去花船上尋開心。
另一邊,又與通判府的千金大小姐打得火熱。
怎麼,其他兩人還不足以讓宸公子收心嗎?怎得又來拿我尋開心了?”
沈意歡一張口,男人就心道壞了。
怎麼兩次與女人碰頭,都給意意看見了呢!
他該怎麼狡辯,意意才會相信,他跟她們沒有關係?
男人手握成拳,心越發慌了起來。
難怪,意意最近躲著他,原來是將他當作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了。
“怎麼?宸公子不說話,這是默認了嗎?”
沈意歡看他低著頭不說話,以為他是無話可說。
“宸公子,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經不起你這番戲弄的。
彆人若是知道了我被一個男人扛到山上去,會怎麼看我,又會怎麼議論我的孩子?
這種不理智的做法,還望宸公子是最後一次。”
沈意歡看著下山的路,眉頭皺了皺,說話就說話,一言不合就上山做什麼?
她這樣子下山,衣裙指定第兩側的荊棘和枯枝扯的不成樣子。
怕是更要惹來非議了。
要不然,先等等蘭葉與阿大他們?
男人察覺到她看向小路的目光,一把抓住沈意歡的胳膊,
“意意,你聽我解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