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歡轉身,目光盯著蘭葉手裡的請帖,下巴點了點,
“有提到,宴會定在什麼時候嗎?”
“回小姐,時間定在五日後。”
蘭葉說著,眉頭微蹙。
京城裡一般舉行宴會,受邀之人都會在半個月甚至之前收到消息。
有充足的時間為了赴宴做準備。
而孫夫人給小姐的請帖,日子急促的,倒是像臨時添上去的一般。
沈意歡聽到蘭葉說宴會定在五日後,眸子閃了閃,“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瞧一瞧,孫夫人還邀請了誰,竟是臨時又添了我去。”
“小姐猜到了?”
蘭葉將請帖丟在桌子上,“這個孫夫人可真有意思,早就定好的采蓮宴,偏偏臨到了,又扯上小姐一起。”
聽著蘭葉的抱怨,沈意歡勾唇笑笑,
“知府夫人的請帖,無論是邀請誰,都是抬舉。咱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要交際應酬。
她倒是不怕去,隻是懶得應付一堆女人你來我往的試探罷了。
“既然是去彆莊,就得做好夜裡回不來的準備,咱們得將韞兒安頓好。”
沈意歡可以去參加知府夫人的宴會,但是兒子晚上從書院回來,卻是要保證安全的。
她萬一趕不回來,韞兒就沒人照應。
“你功夫比白桃好,你跟我去,白桃留下照顧韞兒。若是我們留宿,夜裡,便讓阿大警醒一些,必須要保證韞兒的安全。”
蘭葉看著她凝重的臉色,有些不確定的問,
“小姐,您是覺得,有人會害少爺?”
“他畢竟是宋巍的兒子,且不說他與我如何,就憑他手握十萬大軍這一點。
你說,若是有人拿了韞兒威脅宋巍做點兒什麼,你猜,他會不會得逞?”
沈意歡一番話,說的蘭葉頭皮發麻。
是啊,韞兒畢竟是宋家的孩子,宋將軍哪怕和小姐和離,可韞兒身上還流著他的血。
更不用說,宋巍自從和離後,一直都後悔莫及。
“去將阿大喚來。”
沈意歡指著腦袋坐在圈椅上,“我們來了揚州這麼久了,也該有點動靜了。”
“是,小姐!”
蘭葉屈了屈膝,轉身就去外院尋阿大。
沈意歡則是望著眼前的空地,靜靜出神。
知府府上,孫夫人與李今紓正一起品茶,當她得知,孫夫人還邀請了沈意歡來時,有些意外。
“伯母,您怎麼想起來邀請沈夫人了?難不成,您與她之間相識?”
孫夫人笑了笑,“我跟著老爺到任上,足足有十年沒回過京城了,哪裡會認識京城的人。”
“不過是沈氏與我母家京城裡的姻親有些聯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與她走動走動罷了。”
孫夫人看似什麼都說了,其實,一句有用的都沒說。
李今紓也懂事的沒在問,反而誇起了她手中的茶,“伯母這茶,內質充足,與之前的似是不同。”
“哦,說說?這茶有何不同之處?”孫夫人神秘一笑,示意她道。
李今紓見狀,歪頭想了想,“這茶比起之前的,入口蘊含一種厚度、一種稠感,暗藏力量在其中。
舌頭推推茶湯,湯水流動都帶著和舌頭對抗的阻力。
喝完後,讓人有一種意猶未儘之感,我曾有幸嘗過,送往京城的貢茶。
伯母這茶,與貢茶,倒也不相上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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