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蠢貨,怎麼每次關鍵時刻,都要讓他不痛快?
一雙殺人似的眸子,將左膀剩下那幾個字逼回了肚子裡。
他說錯什麼了嗎?
主子為什麼又用這種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看他?
左膀心狂跳。
“主子,您這是”
“我想吃魚,運河裡現抓的,你親手去抓!”
“不抓夠一百斤魚,你不許回來!”
宸月的目光瞥過他的嘴,心說這張嘴話真多,關鍵時刻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一遍遍的說。
要不是今晚他要去約意意,這會兒一定給他狠狠揍一頓。
“啊?”
“主子,您不是不吃魚嗎?而且您不是,”
“啊什麼,趕緊滾!”
他是一刻也不想再看見這個蠢貨了!
“嘭——”
左膀茫然的捂著屁股,他隻是好心提醒主子,為何,受傷的總是他?
男人看著他蠢兮兮的樣子,心裡琢磨著,等右臂今晚回來,一定讓他滾去京城,一個人反省一下。
剛剛就差一點,就能得償所願了,明明他感覺自己的唇都碰到意意了,誰知道這個蠢貨,早不喊他,晚不喊他,就偏偏關鍵時刻喊他。
“是,屬下這就去!”
左膀揉著屁股往外挪著身子,心酸的想著,果然主子求愛不得時,還是將怨氣撒在了他身上。
哎,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真盼著沈姑娘能應了主子,讓他這個小人物,也能安心過兩天好日子。
他堂堂戰王的屬下,本該上陣殺敵的,如今居然淪落到了下河摸魚,上房抹泥巴的地步!
這還不止!
還要隨時接受主子求愛不得將怨氣發泄在他身上。
他真的好不容易啊!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被拒絕的男人這麼可怕!
左膀的碎碎念宸月絲毫不知道。
他洗漱完畢後,丟下手裡天青色的袍子,索性換了一身淡紫色的錦袍。
天青色克他!
剛剛就是拿著它,所以才沒有碰到意意的唇。
這個眼色跟左膀那個蠢貨一樣,克他!
現在一看,還是紫色更襯他,畢竟,她該誇讚過自己,將紫色穿的獨一無二的貴氣。
穿戴一新,黑亮的鴉發高高束起,再三打量後,趕在約定好的時間前兩刻鐘,宸月手裡拿著折扇,輕搖著出了門。
無論意意今夜出不出來,他的誠意是要有的。
宸月行至沈意歡宅子外頭,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兒。
如畫卷中的走出來的妖物一樣,在燈火的映襯下。
一雙眸子顯得越發勾人!
鄭鐵牛從路邊經過,認出來他,“吆,宸公子在這兒做什麼?”
話是問他的,眼神卻是看向沈家大門緊閉的宅子。
“我約了人,在這兒等一等!”
宸月搖著折扇,笑的蕩漾的眸子看似什麼也沒說,可任誰看了,都猜得出他這是在等誰。
“那宸公子你慢慢等,我先回去了!”
鄭鐵牛心說這宸公子果然是衝著沈娘子來的。
不過可惜了,沈娘子與他,不怎麼般配,畢竟,沈娘子孩子都那麼大了。
宸月站在沈家路邊的桂花樹下,一動不動的站著。
眼裡看不出一絲的不耐與急切。
似乎正在欣賞夜色一樣,麵上映著點點燈火的波瀾。
“白桃,你瞧~”
蘭葉準備關窗的時候,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小姐,宸月公子在外頭等她。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