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她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不可能對我們母子下手的,對不對?”
楊婆子眼睛緊緊盯著她男人,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沈意歡嘴角噙著一抹諷刺,多麼愚蠢的東西啊!
明明證據就擺在眼前,卻自欺欺人的不信。
居然還在貪圖男人的那一嘴謊言!
她倒是想聽聽,楊管家怎麼說?
“不錯,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與我無關!”
楊管家指著沈意歡說。
它自以為很小心的瞥了眼大門外的方向,以為今夜過去,哪怕其他人不死,但是有了王老五配合,有了錢,楊旺幾人還是會原諒他。
是以,他乾脆來個死不承認!
沈意歡聞言,嗤笑一聲,“好個蠢貨!”
她本以為這個人有幾分腦子,可如今隻覺得,他比楊婆子等人還要蠢。
也不再和他兜圈子,
“楊管家,你不會以為,王老五真的會助你成事吧?”
她指了指頭頂的濃煙,“你瞧瞧,這煙像不像是大火被撲滅時的虛張聲勢?”
她憐憫的看了眼楊管家,心說王老五若真有本事,怎麼會屈居在這地方做著偷雞摸狗,打家砸舍的事兒?
真有本事的男子,早就一頭入了軍中去搏前程去了。
“不可能!”
楊管家看了眼頭頂的濃煙,心下瞬間不安起來。
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人甕中捉鱉了!
他將匕首置於身前做著防禦,“你得意什麼?”
“你一個女人,不在京城好好待著,非要跑來這裡,你若是不來,我們一家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要說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嗬,這話,倒是可笑!”
沈意歡笑著上前一步,“你本就是奴才出身,再怎麼折騰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一人為奴,祖祖輩輩為奴,永遠翻身之日。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也可以讓虎子脫了奴籍的。”
沈意歡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上的屍體上,
“若你楊管家誠心求我,看在你這麼多年幫我看著宅子的份兒上。
我自然也可以讓人去衙門裡換了他的賣身契,從他這輩起,就可以正常讀書科舉。
亦可以掏錢供他讀書,讓他陪著韞兒去書院,識得幾個字以圖將來,也好謀求生計。
將來也不至於像他爹娘一樣,做個睜眼瞎。”
說到這裡,沈意歡話音變得淩厲,“可你偏偏不走正道,哪怕從各個莊子上謀了那麼多利,你也從未想過回頭。
甚至還妄想,奪了我們母子性命,翻身做主子。
楊管家,你說,你這般狼心狗肺的東西,若是此番奸計得逞。
那世間所有下人有樣學樣,各家府上的主子們,還有安穩覺睡嗎?”
沈意歡說完,拍了拍手,道:“帶進來!”
“是,小姐!”
阿大與護衛們牽著繩子,隨之爬進來的,是王老五的一眾小弟們。
左膀一手提著王老五的屍體緊隨其後,“沈姑娘,王老五沿著牆角潑了燈油,準備縱火燒死裡麵的人。
幸虧我家公子及時出現製服了他,此人已經被我家公子打死了。”
左膀說完,宸月呲著大牙上前,一本正經的邀功,
“幸虧今夜本公子無心睡眠,聽著動靜就出來了,否則,咱們兩家的宅子,就要毀於此賊子之手了。”
宸月公子厚臉皮的攬功勞,惹得阿大等人一陣嫌棄。
一個個看著他直撇嘴。
明明他家姑娘算好的事兒,是他們兄弟在外頭守株待兔,才將賊人一網打儘的。
怎麼臨到頭,還是他一人的功勞了?
麵子阿大等人的怨念,宸月像是沒看到一樣,露著一口大白牙湊過來,
“沈姑娘你沒事兒吧?”
“這些狂徒真的太可恨了,大半夜的耽誤沈姑娘你休息!”
沈意歡聽的眉頭直抽,可看著地上已經死了的王老五,對上他燦然的眸子,她也說不出什麼難聽話。
便頷首道謝,“我沒事,多謝宸公子關心!”
“隻是,如今夜已深,我要處理家務事,宸公子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