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淵,你也彆得意,她能背叛我,就能背叛得了你!”
宮外,宋巍看著沈文淵,一臉的陰鷙的放狠話。
以前他還篤定,就算和離了,沈意歡還是離不開他。
他們之間有孩子,而且她一個女人,沒有他護著,如何在京城生存下去都是問題。
本來,隻是想讓她冷靜一下,等過段日子氣消了,他再去認錯,哄一哄她的。
哪裡知道,她決心與自己和離,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帶回來曼兒的原因。
而是為了明目張膽的跟這個老東西私會。
他實在不甘心,他不甘心沈意歡寧願沒名沒分的與這老東西廝混,也要與他和離。
他不明白自己差在哪裡。
“嗬,黃口小兒,哪怕你在軍中再怎麼用兵如神,在老夫眼裡,不過是個沒有腦子的武夫罷了。
你如今跟本相橫,也不過自取滅亡罷了,你真以為,皇上會信你的鬼話嗎?”
“年輕人,一點點成功,不代表順遂一生,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
“賢婦令夫貴,惡婦令夫敗,你的報應在後頭呢!”
“嗤~”
沈文淵冷笑著一甩袖子,丟下一個嫌棄的眼神,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而宋巍,則是看著他的馬車,一臉陰沉的握拳。
沈文淵不過區區丞相,皇上居然這麼護著他。
明明他與沈氏共處一室是事實,且沈氏隻身一人戴了帷帽去見他。
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不是私會是什麼?
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可皇上倒好,不知道沈老賊說了什麼,居然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隻一句誤會就打發了他。
甚至,還以他們互毆為理由,罰他回家閉門思過。
而沈文淵,卻不過是罰了三年俸罷了。
三年俸對沈文淵這樣叱吒朝堂多年的老人來說,根本都算不上什麼懲罰。
對比沈文淵的毫發無損,他倒是坐了冷板凳。
他明明打了勝仗回來,卻屢次被皇上責罰,甚至還讓他在家反思。
真是可笑,他需要反思什麼?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叫將軍享太平,他還真是白白付出了!
什麼朝廷重武,不過是唬弄傻子,讓他們衝在前頭,不要命的為皇權富貴賣命的笑話而已。
可笑他竟然當真了。
他又氣皇上偏心,又氣不過沈意歡為了一個老匹夫舍了自己。
一人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抬頭望向二門,卻不見韓曼兒的身影。
“夫人呢?”
“回將軍,夫人去城外的普濟堂去了,說是想領幾個伶俐些的孩子回來,給他們一口飯吃。”
瓊枝從月洞門出來,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她今兒可是有備而來。
從韓曼兒的馬車出了城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準備著隨時獻身給宋巍了。
韓曼兒那賤人,明明說好的一起對付沈意歡,卻不想她出了力,居然不給她記功。
今兒,她非要懷上將軍的孩子,給自己求一個踏踏實實的名分不可。
看到瓊枝渾身清涼的湊上來。
宋巍將腦海中的那張臉驅除,眉眼間多了一絲冷笑,不過一個女人罷了,又何必耿耿於懷。
離了沈意歡,多的是女人爬上他的床榻。
他宋巍,從來不缺女人!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他往前一步靠近,
“看你這樣子,是專門來等本將軍的?”宋巍說著,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啊……”
瓊枝為這突然而來的驚喜,尖叫出聲來。
而後又攀上他的脖子,胸脯蹭著男人,恨不能鑽他身體裡似的。
“將軍,人家人家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呢!”
她太想成為將軍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