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曼兒嘴巴半張著,難聽的話再沒敢罵出口,隻一個勁兒的後退著,“瘋子,難怪巍哥哥不喜歡你。”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巍哥哥休了你的,到時候,看你還囂張。”
看著韓曼兒明明長了副鼠膽,卻偏偏一再往她眼裡揚沙子,沈意歡手裡的棒子揚了揚。
韓曼兒以為她要扔過來砸她,連忙往外跑了。
直到跑出院子,才喘著粗氣指著沈意歡罵,
“你……”
“你給我等著。”
沈意歡看著宋母與韓曼兒罵罵咧咧的離開後,手裡的棒子隨手丟進了木盆。
看著白桃紅腫的臉頰,抬手撫了撫,“很疼吧!”
“小姐,白桃不疼,白桃有小姐心疼,一巴掌算什麼?
再說了,她那巴掌軟綿綿的,我我都沒感覺,嘿嘿!”
看著白桃強顏歡笑不想讓她而擠出的笑臉,沈意歡將那一股戾氣深藏於心。
轉而溫柔的拉著她往屋裡走去,“白桃,今日這一巴掌,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白桃沒事!”
“小姐不是讓奴婢打回去了嘛,真的已經不疼了!”
“哪裡能不疼呢,都腫成這樣了。”
沈意歡說著,將人拉到屋裡坐下,取出傷藥,小心的替她塗在臉上。
“小姐,白桃挨一巴掌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那支藤太欺負人了。
老夫人也是,家裡的所有花銷銀子,可都是您掏的,她可真是一點良心都不講。
真是上桌吃飯,下桌罵娘,死不要臉。”
沈喜歡將藥瓶放在一邊,目光掃過白桃腫脹的臉頰,宋家母女是什麼人,她早就看透了。
給她們花出去的那些錢,於她而言不過是花錢買個清靜。
或者,就當打賞了街頭耍猴的了。
唯一讓她心裡不安的,就是這個韓曼兒。
宋母與宋倩母女,她一直不放在心上,是因為她早就看透了她們。
可是韓曼兒不同。
這個女人處處透著古怪。
她腦海中一直琢磨著韓曼兒口中那些奇怪的話。
她忍不住想,這個韓曼兒究竟是什麼來曆?
明明口吐君子之言,行的卻是下作之事。
一時間,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對了,幾年前我帶回來的那些山河誌,以及聊齋誌異以及鬼怪化形的畫本子,可還在?”
“小姐,應當是在的。”
白桃猶豫了下說。
“小姐的書畫都在偏房裡鎖著,那裡頭裝的都是之前小姐看過的一些書之類的,那邊除了我與蘭葉,尋常也沒人進去動。”
“隨我去看看吧!”
沈意歡說著,起身往偏房走去。
一個人身上,不可能會有幾種迥然不同的特性。
這個韓曼兒,身上一定有古怪!
她口中輕歎,“他日若遂淩雲誌,敢叫日月換新天。”
嗬,韓曼兒,真是長了一副好膽!
如此的字句,可不像是一個奪人夫婿的女子能說的出口的。
“小姐,你說她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這種話也敢在房裡說。”
白桃想起落梅軒的丫鬟送來消息時的震驚,也是覺得韓曼兒可能怕美夢做多了。
你搶走一個小姐不要了的男人,尚且還讓人覺得正常。
可換新天什麼的,真的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麼?
真是長了豬腦子,放大話也不怕丟了小命兒。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