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走近,表麵挨個摸了摸,實則係統的遠程掃描已經給出了答案。
片刻後,她指著車上的石料道“隻有這幾個是上品,其餘的玉質一般,最邊上的那幾個都是
單掌櫃估摸了一下,比之進價,應該還是能小賺一筆的,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煩請小娘子給這幾塊上品的標個線吧。”這樣,師傅在解石時也能更準確一些,不容易浪費料。
標線可是有錢拿的,文舒自然不會拒絕。她接過單掌櫃遞來的墨筆,根據係統的掃描結果,快速的在石頭上畫了起來。
等到這一切做完,太陽已經西沉了。
接過單掌櫃遞過來的二十貫掌眼費,文舒樂滋滋的領著曹飛和王琦往外走。
“二位哥哥想吃什麼,今日賺了錢,我請客。”
早在回玉器行之前,文老爹先回去了。
家裡早上曬的乾貨還沒收,下晌去熊婆婆家的時侯,天氣又突然變得有些陰沉,他擔心會下雨,就自己先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多謝小娘子,我們”
話音未落,大風刮過,屋頂上的一塊瓦片掉落下來。
曹飛眼疾手快的拉了文舒一把,讓她避開了掉落物。
文舒看了眼在地上摔成幾瓣的瓦片,心道好險,正要感謝拉了她的曹飛,清冷淩亂的街道上,一人正負手而來。
陸元丞!
不想曝露身份,文舒立即抬起袖子,欲掩麵而逃。
不料對方已經看見她,先行喊道“文小娘子。”
糟了,晚了一步!
文舒歎了口氣,腳步生生定在原地,片刻後,她放下袖子,鎮定自若朝來人點點頭,“陸大人。”
陸元丞看著她身後曹飛和王琦,問“小娘子怎麼在這?”
這兩人,他好似見過!
“想給我爹買塊玉玦,正巧路過,就進來看看。”
見他目光在曹飛和王琦身上遊離,文舒道“快要下雨了,若無事,奴家就先告辭了。”
陸元丞點點頭,目送文舒遠去,片刻後眉間忽然一跳,他想起來了,那兩位是宮裡的禁軍。
這時,單掌櫃走出來道“公子認得那小娘子?”
“晚兒的朋友,見過幾麵。”
“那公子今日來是”
“可有上好的玉料?我想雕尊人像。”陸元丞邊問邊往鋪子裡走。
單掌櫃忙讓小二去泡茶,一邊回陸元丞的話,“前幾日得的上好羊脂玉,已經被人定了,不過今日剛得了兩塊上好的青玉,公子”
“青玉?青玉不行。”那位看不上。
他想尋塊好玉送給福柔公主。
今日的托詞,官家未必不懂,隻是念著他在前朝還有幾分功勞才沒有發作而已。他告退前,俯身行禮時,曾見屏風後麵有一衣角,似乎是女子衣飾。
他猜測,可能是福柔公主。
聽聞這位公主素來得官家寵愛,性子有些驕縱,他今日當麵駁了這樁婚事,隻怕福柔公主會覺得失了麵子,回頭若在官家麵前給他上眼藥。
這官場之路,他走的就沒那麼順利了。
離外敵入侵隻剩一年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一定要在這之前進政事堂或樞密院,所以福柔帝姬那邊,他一定要安撫好了,不能讓她成為自己晉升路上的絆腳石。
聽聞這位公主喜歡李娘子,所以他想找塊上好的玉石雕刻成李娘子送給她。
不求她多多美言,隻求她彆在官家麵前給他使絆子就好。
“這樣啊,”單掌櫃皺眉思索,片刻後,突然想到文舒提過的血玉,“公子若不急,過兩日興許能得一血玉。”
“血玉?”陸元丞挑眉。
單掌櫃點頭,“就是剛才那位小娘子,她說她有一塊半人高的血玉,若是價錢合適,明日就可運來。”
說著,單掌櫃便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包括文舒識玉、斷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