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眠要同俞軟辭行的時候俞軟正脫掉喪服,試著繼位要穿的衣服,麵上毫無喜色,麵上冰冷至極。
“小姐,謝姑娘求見。”
“將人帶到偏殿,讓她等等。”
侍女傳了令,謝雨眠沒說什麼在偏殿等了她半晌,俞軟換回了喪服。
謝雨眠凝視著她蒼白的麵孔,心中悲憫萬分,俞軟本來可以再等等,等他父親壯大起來,現在的她,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阿軟,一切已安排妥當。安心送完俞家主吧。”
俞軟和謝雨眠的接觸較少,但是從她留的課業以及一針見血的挑出自己的毛病來看,對自己肯定是上心的。
一滴淚珠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她坐的端莊酸了鼻頭,抬手示意人將茶盞送了上來,俞軟親自接過茶盞,半跪在地上為
謝雨眠獻茶水,“師父最後飲完茶再走吧。”
遞過茶盞的時候,兩行淚珠連著掉落在地上,謝雨眠疲累的閉上雙眼,接過茶盞,碧綠剔透的茶盞壁上傳來一陣溫熱來
謝雨眠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茶香中夾雜著的藥香,接著將溫茶一飲而儘。
道“阿軟,保重。”
俞軟見謝雨眠毫不猶豫地飲下溫茶時,眼角猛地抽了一下哽咽著聲音道“師父,同樣珍重。”
謝雨眠提著劍離開了偏殿,俞軟悲愴地看著離去的謝雨眠單薄孤獨的背影,喃喃道“那人說的果然沒錯,師父不會懷疑的”
“對不起了師父。”
直到走出洞明關,紀一等人瞬間現身,湧了上來,方才出殿時就見少主的腳步有些許不穩,
幾人驚道“少主,可否有礙。”
“附近找家驛館,我自己排毒。”
謝雨眠的嘴唇已經發白,紀二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絲,繞到謝雨眠的手腕上開始為她診脈
紀二眉頭皺的很深,想到剛才少主毫不猶豫的樣子,瞬間氣口湧了上來,
“認真診脈。”
謝雨眠眉頭一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紀二地醫術。紀二一臉嚴肅道出幾種藥名來,其他的下屬立刻為謝雨眠尋藥。
“少主實不該拿自己的身體玩笑”
“我有把握,毒不死。”
紀二聽著這眉頭是越皺越深,雙手輕輕一抽,收回金絲。“少主這是新毒,您排不了,長期存在體內,時間越久其危害越強,還是我來為少主排吧。”
謝雨眠嗯了聲,紀一幾人不理解謝雨眠為何白白的遭受此罪,
好在驛站不遠,紀二運用內力,輕易的將毒排出體內,一口黑色吐了出來後,謝雨眠自己運用內力,舒緩了半晌。
紀二做的很不錯,謝雨眠甚至覺得紀二的醫術在她之上,果然是紀栩的隱衛軍,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見過。
下屬買藥回來,紀二熬藥的時候。
“少主不應該養虎為患的。”
紀一說的是俞軟,謝雨眠搖搖頭“不足以懼,她的父親總歸是因我而死。”
“少主此言差矣,得到極靈芝是少主自己的本事,少主本就對俞軟有救命之恩,俞家主不泄露您的身份隻是遵守承諾而已。”
“再者泄露少主身份的人還是俞軟本人。”
紀五搖搖頭表示不理解為何少主曾今作為刑法司第一殺手會心軟。
“不能怪她,被逼急了而已,我給她機會。”
紀五否認道“俞軟的性子軟弱,她敢往少主杯裡投毒應該是受人指使。”
紀一笑笑不說話,其實他知道謝雨眠有個毛病,她隻會給女孩子機會,今日但凡是個男子給她投毒,隻怕此刻的屍體涼透了。
“嗯,我知道。”謝雨眠不想討論這件事情,轉移話題道“今日,你們九位兄弟為何一下子來了五位。”
平時都是紀一和紀四帶著其他下屬守著謝雨眠的,九兄弟意味著九支影衛。
謝雨眠都隻有在接手正印的時候同時見過他們九個人。
紀五無奈他們能不來嗎?
“昨日那麼個情況,若不是紀三唬住落雲宗的幾位弟子,少主很可能有被圍剿的危險。”